第六章(2 / 2)

哎喲我滴陛下啊,您何時也淪落到伺候人的地步了?常公公心中再次將這位小祖宗的重要性往上提了提。再等等吧。常公公按捺著焦躁,等啊等,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實在等不住了,常公公小聲地敲了敲門。

肖瑾黑著臉開了門。常公公見他穿戴整齊,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陛下還沒昏頭呢。

肖瑾卻又關上了門,在常公公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走回床邊,掀開帷帳,看著整熟睡著的少女,一顆心都被撕扯成了兩半。一半在說,留下吧留下吧,她才把自己交給你,若是醒來不見到你,不知該有多傷心呢。另一半在說,你可是天下之主,怎可因為美色誤了朝政?那可是昏君才會做的事!

最終,還是理智贏過了感性,肖瑾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走到桌邊匆忙寫下一張字條,悄悄放在她的枕邊,這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吱嘎”一聲,肖瑾推門而出,常公公剛要說話,便被肖瑾瞪了回去。兩人走出幾步,確定不會吵到屋裡的人,肖瑾這才對著幾個侍女開口。

“伺候好姑娘,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便都不要再見朕了。”四個侍女齊聲應諾。

肖瑾回身看了房門一眼,這才狠了狠心轉身。常公公連忙跟上,主仆二人趁著月色趕回宮去。

另一邊,肖瑾一走,皎月便睜開了眼睛,摸出肖瑾留下的字條,借著屋內夜明珠的光亮看了起來。原來是怕她醒來不見他而難過,肖瑾特地留了字條,隻說明日便來看她。

皎月毫不在意。肖瑾越是覺得虧欠她,她便越是占據優勢。這般想著,皎月將字條放於枕下,翻了個身,再次沉睡而去。

第二日,肖瑾果然如約而至,下了朝,他與幾位內閣大臣商議完政事後,便匆忙趕去彆院。剛剛醒來的皎月正在侍女們的伺候下換衣梳洗。幾位侍女想起方才見到主子的那一刻,全都不由呼吸一窒。

四人聽到屋內傳來一聲嬌媚的“來人”,聽命進屋。隻見帷帳緩起,一位慵懶的美人坐在床邊,白色的裡衣遮不住脖頸上曖昧的紅痕,那白玉似的手腕上還有男人留下的握痕。她斜歪著打了個哈欠,原本有些失禮的舉止,在她做來卻是萬般風情。能叫主人這般神魂顛倒,隻能是這樣嫵媚可人的美人兒了!

幾位侍女紅著臉伺候皎月梳洗,最擅梳發的庭春正想為她梳起發髻,皎月卻搖了搖頭,還是讓她做未嫁女的裝扮。四人心裡一突,卻還是聽命行事。

肖瑾來時,便看到的是對鏡描眉的美人妝。肖瑾心中先是一動,繼而又不由皺眉。閨閣女子,才散發髻。她如今已是他的人,即便沒有嫁娶之儀,也該做婦人裝扮。可是如今卻……

莫非,她心裡並不願做他的人?!

“應當是真的衛國公府三公子。”皎月十分肯定,因為真正的肖瑾,就在一邊呀。

柳雋恍然,而後又是一陣凝重的歎息:“都是我無能,才害的姐姐要費儘心思地周旋在那人身邊。”

柳雋心中,始終認為姐姐是為了柳家、為了自己才受這麼多委屈,且不知道這種委屈的日子,要持續多久。

皎月卻淡然一笑,快了,侯博雅、侯小妹、陳俊甚至是他身後的陳思兒,全都串成了一條線,即將引爆她埋藏許久的那顆炸-藥。

隻是,有些話,沒必要向柳雋說的太清楚。他隻要做好他的柳小郎就好了。剩下那些醃臢的事,就交給她吧。

見柳雋自責低落,皎月忙扯開話題:“溫先生的傷,如何了?”

“休養的差不多了,我原就尋思著明日去瞧瞧先生。”

皎月算了算時間,離殿試也沒幾天了:“是該去看看,正巧也問問先生,有什麼缺的漏的,也好替他備上。”

這年頭,講究師承,講究姻親。因為巫蠱案,柳家昔日的人脈儘數打散。柳家落難時,那些親朋舊故,也許是出於種種原因,沒有為柳家力爭到底,選擇了明哲保身。皎月理解,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可是,皎月也不打算讓柳雋未來太過依賴這些伯叔舊故。一來是擔心這些人仗著輩分處處掣肘柳雋,二來,柳家哪怕重振旗鼓,也要做出姿態,讓肖瑾知道,柳家隻剩下他們姐弟二人,可掀不起什麼風浪。

既然過去的人脈用不了,那就需要另外謀算。柳雋叫溫時年一聲先生,這關係便一輩子斷不了。溫時年文學斐然,年紀又輕,不出意外,未來前程可期。那就從他這裡開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再織出一張細密又不打眼的關係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中,在趕車途中碼了一章,等回去再想辦法加更。麼麼噠各位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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