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妃做花魁(十五)(1 / 2)

“殿下, 搜到了!”

葉銘領著侍衛, 從密封的船艙裡, 抬出一個紅木箱子。原本還一臉正色的李崇山, 瞬間便軟了腳。怎、怎麼會在這裡!他分明已經叫人把這箱子裡的東西都沉到河底了!

昨日夜裡,李懋一行人遭遇刺殺, 早有準備的李懋將刺客全部拿下,有了這些人證後,緊接著便立即調頭前往李崇山的府邸,將人拿下。

李崇山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奉了齊王和周王之命刺殺太子,李懋不多和他廢話, 當即便叫人搜尋李崇山府邸,然而李崇山一臉淡然, 似乎料定他們搜不出什麼。

葉銘帶人搜了一圈, 果然一無所獲。李懋冷笑一聲, 叫人去搜李崇山的船。李崇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但是馬上就恢複了鎮定。他早已處理掉和二王的賬目往來以及書信。

想到這,李崇山心裡大安, 哪怕被葉銘的人押著,李崇山也不怕。隻要他們找不到證據,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可是沒想到,葉銘帶著人一番搜尋, 竟然找出了那個他親自沉入河底的箱子!

李崇山懵了,一瞬間,各種可怕的念頭湧進腦海, 私營鹽鐵,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哪怕是齊王和周王,也保不住他啊!何況,二王為了撇清關係,說不定還會將自己拿出去做替罪羔羊!

李崇山頓時就癱倒在甲板上,臉上哪裡還有半點血色。李懋淡然地背著手,冷聲道:“怎麼,還想繼續做條忠心的狗?隻怕,他們可不會記得你的好!”

葉銘在一邊敲邊鼓:“李崇山,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這命是保不住了,可若是殿下一高興,說不定還能給你留條後。”

留後!這個詞一冒出來,李崇山眼中頓時亮得嚇人:“我說!我什麼都說!我這條狗命,殿下儘管拿去!隻求殿下繞過我那還不會說話的兒子!”李崇山也不敢奢望救下自己已經十餘歲的長子,唯獨那嗷嗷待哺不記得事的幼子,才有可能活下來。

李懋一揮手,葉銘立即將李崇山押入船艙,就地審問畫押。

“隻是詐了一詐,就把李崇山拿下了,殿下還真是神機妙算。”船尾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李懋肅然的臉上瞬間便揚起溫柔的微笑。

“你怎麼出來了?”他朝著那聲音走了過去,溫潤的雙眸中倒映出那青衣女子嬌媚的容顏,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失蹤多日的皎月。

“雖說這次多虧了你,我才能抓住李崇山這條大魚,我看老四、老六這次怎麼狡辯。可是以後,你還是不要這樣嚇我了。”李懋眼中閃過一絲後怕,拉著皎月的手,不肯鬆開。

原來,皎月的失蹤,是她設計好的。齊王滑不溜湫,李懋雖然猜測私自經營鹽鐵的幕後之人是齊王,可是沒有證據,他即便貴為太子,也無法拿他問罪。何況,無憑無據,卻指認自己的兩個兄弟,隻怕皇上會認為太子是急於排除異己。

加上朝中又有趙晨光在,他雖然明麵上沒有投向齊王,可這隻老狐狸就是顆牆頭草,隻要齊王勝券在握,趙晨光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倒戈。

必須得徹底讓齊王再也爬不起來。

指證一位王爺謀反,人證物證缺一不可。如何才能讓齊王露出馬腳?要麼將他逼到極致,要麼就是讓他誌得意滿,以為李懋不堪一擊,放心下手。

怎麼才能讓齊王以為李懋已經不堪一擊?自然要從他的軟肋下手。皎月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在這金陵城內,李懋的軟肋,自然是她。

既然是軟肋,那自然是碰之即死 。皎月知道,李懋是決不會同意拿自己為餌引出齊王這條大魚的,她索性就自己設計了這個局。李懋不知真相,反應才最真實,才能夠騙到齊王。

“等到齊王落網,你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皎月微微一笑,李懋看著她一如既往姣美白皙的臉,心裡卻逐漸湧起不安。

她沒有和他商量,便設下這個局,讓他瘋了似的滿金陵找他,形同鬼魅地衝去找齊王要人。齊王信了,覺得他所有心思都用來找她,齊王就開始暗中行動,吩咐李崇山處理掉昔日的那些來往賬本和書信。

隻要派人盯著李崇山,自然就能找到那些原本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證據。

之後,隻要將父皇病重的假消息傳出來,李懋假裝帶著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齊王就算不想動手,也不得不動手了。李懋若是平安回到京城,一切都晚了,回京之路,是齊王最後的機會。

一步一環,全都在她的算計之內。李懋為她的聰慧感到驚歎的同時,心中的不安不斷放大。她這麼做,是為了幫他……還是為了報複齊王?

李懋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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