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被他扛在肩膀,簡直氣笑了。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木頭,又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個還沒開竅的呆子。人人都說少年艾慕,可是有些人就是開竅得晚。
就像上一世的葉銘,雖然嘴上也總是說著葷話,但是實際卻純情得好似白紙,美人兒在他眼裡,恐怕還比不上幾個大肉包子來得有吸引力。
麵對這樣不解風情的男人,看來她的計劃,得稍作調整了。
這般想著,皎月便放鬆了身體,柔順地俯在他的肩頭,堅硬的肌肉正好摩擦少女胸前的柔軟。路元辰的耳根,不由有些發燙。
走出後山,便可見人煙。看著少莊主扛著一少女,還是穿著他外袍的少女走過,見者皆是跌破眼鏡。
“少莊主……您放我下來吧……”被扛著的少女弱弱地出聲,路元辰停住腳步,手一鬆,皎月從他肩頭滑落,雙腿依舊無力,路元辰一回生兩回熟,便知她又要倒下,索性伸出手腕,叫她抓住。
皎月心裡好笑,這家夥雖然木訥了些,但是本性不壞,隻是一心追求劍道,心底過於冷漠了些。
上一世,莫思君在被放了幾次血後,發現了端倪,不是沒有掙紮反抗過,可是路元辰卻對此視而不見,也許,一個小侍女的命,對於他來說,真的不如繼母和未婚妻來得重要吧。
哎呀,這一世,遇到她這麼個個麵白心黑的,也不知道他還舍不舍得,看著她給柴寧兒放乾了血呢……
“少莊主,謝謝您。”皎月仰起臉,微濕的頭發拂過臉頰,顯現出幾分青澀的風情。少女裹緊了他的外袍,有些歉意地咬唇笑道:“那個……少莊主,衣裳,等奴婢洗乾淨了再還您,好嗎?”
“無妨。”一件衣服而已,對於路元辰來說,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那奴婢……先回去了。”皎月強撐著身子,對著路元辰感激一拜,而後才緩緩轉身,朝著沈氏的院子走去。
原主身為沈氏的侍女,每一次浸完藥潭,都會來向沈氏彙報。今日卻晚了不少,皎月走進院子時,沈氏的心腹白嬤嬤早已等在門口。
一看到皎月身上的衣裳,白嬤嬤便眼皮一跳,掩下心中驚疑,白嬤嬤關切地迎了上去:“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
皎月虛弱一笑,眼中蘊藏著些惶恐與自責:“都是思君不好,從寒潭出來之時,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引來了少莊主。幸虧少莊主好心,送思君下山。”
皎月故意說得曖昧,誰人不知斷劍山莊少莊主路元辰一心向劍,何時對山莊裡的侍女多看過一眼?
這思君丫頭……白嬤嬤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這一打量,才不由心驚。平日裡總是低眉順眼的,她也沒怎麼仔細瞧過,這一瞧才發現,這丫頭還真是長大了啊,不知何時,竟出落得如此楚楚動人。
唇不點而朱,眉不染而黛,眼波含春,唇角帶笑,那裹在身上的外袍,也遮不去的玲瓏身段。難怪少莊主會施以援手了!
白嬤嬤自以為找到了真相,忍不住在心裡記了一筆,待會可得把這事告訴夫人一聲!
“嬤嬤……奴婢想先去洗漱更衣,再來給夫人請安。”皎月將路元辰的袍子裹得更緊了些,如今秋意蕭瑟,穿著濕衣裳站在風口,尋常人也吃不消,更彆說她一個至陰之體了。
“行,你去吧。”白嬤嬤大概也想到了這點,還有一個月,這丫頭就該派上用場了,現在若是病了,豈不是耽誤夫人的計劃?
“謝謝嬤嬤。”皎月道了聲謝,轉身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她的房間在西園,得穿過正院的花園。
皎月裹著袍子,剛穿過石橋,便看到迎麵走來一行人。為首那人,麵色蒼白,唇色泛紫,頭發枯黃,雖然綾羅綢緞裹身,金簪玉石在首,也遮掩不住那一身病氣。
這人,便是柴寧兒了。
皎月看到柴寧兒,柴寧兒自然也看到了她。柴寧兒對這個叫做莫思君的侍女,印象可謂深刻。因為她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全看這個丫頭了。
所以這些年,她忍辱負重地與這侍女稱姐道妹,讓她隨著自己一同學習琴棋書畫,還許諾願意與她一同侍奉表哥。
呸!柴寧兒麵上溫柔,心裡卻恨得要死,這樣卑賤的侍女,也妄圖沾染表哥這樣的英雄?幸好,這些年,表哥從不正眼看過這個莫思君,柴寧兒心裡這才好受些。
可是……她沒看錯吧?這丫頭身上披著的,難道不是表哥的袍子嗎?!這可是……這可是她親自……親自看著繡娘們給表哥做的袍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次的男主,是個冷心冷肺的少年劍客!腦海中瞬間飄出好幾個形象??O(∩_∩)O
啊以後有錯彆字,請見諒!雖然很仔細地檢查了,可是也不能保證完全無錯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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