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黑化的菟絲花(四)(2 / 2)

白嬤嬤有些遲疑:“夫人,如今少莊主對那丫頭顯然上了心,咱們要是……怎麼了她,會不會讓少莊主不開心呢?”

“怎麼?我還教訓不了自己的侍女了嗎?”沈氏正在氣頭,看著柴寧兒被血染紅的唇色,發了狠

心,“你知道分寸,總之不要壞了寧兒的大事就好。”

既然沈氏都如此說了,白嬤嬤隻好領命而去,她知道,皎月是柴寧兒的藥人,自然不能要了她的命,但是折磨人的方式那麼多,不傷筋不動骨的辦法也多了去了。

“嗬,還睡著呢?”白嬤嬤走到皎月床前,毫不客氣地冷笑。

皎月睜開眼,像是還沒從睡夢中清醒,既不像往常那樣禮貌問安,也不見絲毫慌張。

“老奴看在夫人的麵上,叫你一聲思君姑娘,你難道是忘了,你如今的好日子,都是誰給的了?”白嬤嬤打算先禮後兵,最好說得這妮子自己醒悟,日後不要再去招惹少莊主,那她也許還能有幾日好日子過。

“嬤嬤這話是什麼意思?思君不明白。”皎月抬起頭,一臉困惑地看著白嬤嬤。

白嬤嬤盯著她的臉,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她年輕時,也算得上是個美人,然而命不好,賣身為奴,一輩子是伺候人的命。好不容易等到夫人鬆口,要將她送給老莊主為妾了,誰知老莊主卻出了事。

眼前這丫頭,也是侍女出身,偏偏怎麼就能博得了少莊主的青眼呢?真是同人不同命。白嬤嬤想起自己的過往,再看皎月嬌花似的臉龐,眼中便滿是惡意。

“雖然夫人答應你,要將你賜給少莊主,可是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先來後到,還是尊卑有彆,都得記在心裡。”

白嬤嬤涼薄地看著皎月,皎月輕蹙著眉宇,目光好似不經意地飄過窗外:“嬤嬤說的是,奴婢自知薄柳之姿,比不得表小姐高貴,奴婢一向循規蹈矩,不知哪裡做錯了。”

白嬤嬤冷哼:“你今日如此大膽行事,丟人現眼,難道還不知道錯在哪裡?”

皎月咬唇,無辜極了:“今日之事不過是意外,奴婢已經解釋過了。何況,少莊主要做什麼事,奴婢又如何能拒絕呢?”

是路元辰要給我披上他的衣裳,也是他親自抱起了我,將我送回這裡。皎月話裡有話,分明是在告訴白嬤嬤,要算賬,請找路元辰。

白嬤嬤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頂嘴,她像是第一次見到皎月似的,從頭到腳地將她掃視了一遍,莫非是得了少莊主青睞,便開始顯露原型?

白嬤嬤氣得上前去拽皎月的頭發,皎月靈活地往後閃避,躲開了白嬤嬤的第一次攻擊。

“好啊!你還敢躲?!”皎月的躲避,顯然是火上澆油了,白嬤嬤更加氣憤,打開隨手攜帶的荷包,拿出裡麵納鞋底的錐子,橫著便往皎月臉上去:“真當我拿你沒辦法嗎?!”

“少莊主!”皎月驚呼出聲,‘咻’的一聲,一顆梅子穿透窗戶打到白嬤嬤手腕上,白嬤嬤悚然一驚,回頭便看到路元辰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窗外的樹上。

“少莊主!”白嬤嬤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路元辰冷冷開口:“滾!”

白嬤嬤捂著發疼的手腕,連滾帶爬地離開皎月的屋子。皎月抬起眼,與路元辰遙遙相望。

路元辰頓了一下後,跳進了她的房間。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

皎月微笑著:“奴婢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路元辰微挑眉毛,被她引起了興趣。

“奴婢的鼻子,靈敏得不得了,聞過一次的味道,就再也不會忘記。”麵前的少女狡黠地笑著,仿佛方才差一點被毀容的人並不是她,“奴婢雖然聽不出少莊主發出的動靜,卻能聞到少莊主身上的味道。”

說完後,她便歪著腦袋看著他,眼中有些得意,也有些小歡喜,仿佛與他分享自己的秘密,是一件多麼高興的事。

“對了,少莊主是來取這個的吧?”皎月回神,從枕頭底下摸出了路元辰落下的玉佩,她為玉佩新換上了墜子,紅豔豔的,格外好看。

“奴婢……為少莊主戴上吧。”皎月走下床,拿著玉佩走到路元辰身邊,低著頭認真地替他將玉佩戴到腰側。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隻怕會當做少女正為情郎戴上定情信物。

路元辰低著頭,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女茂密的睫毛和秀氣的鼻尖。鬼使神差的,路元辰摸著新換上的玉佩,對著皎月開口:“做的不錯。想要什麼賞賜?”

皎月抬起頭,有些欣喜又有些遲疑:“奴婢,真的可以提嗎?”

路元辰道:“一言既出。”

皎月咬著唇,像是下了萬分的決心,這才鼓足勇氣開口:“奴婢……奴婢想去少莊主身邊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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