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子,你看著調理。我不受這勞什子的苦。”皎月很是當然地吩咐,星光想說憑什麼呀,但是想想這位的戰績,還是很慫地答應了。
“可以,但是我給你調整的話,需要預支積分哦。也就是說,你要在規定時間裡完成任務,賺取積分還債哦。”
“你看著辦吧。”皎月毫不在意。她現在關心的是,該如何改善目前的境況。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脫離這每日的苦力,要她每天頂著風沙做活,活膩歪了?!
“姐,喝水。”十幾歲的少年,端著一個粗碗,小心翼翼地扶著皎月喝水。皎月就著碗口喝了兩口水便停了,抬頭看向纖瘦的少年:“張勝如今何在?”
一聽到這個名字,少年眼中便迸發出刻苦的仇恨,皎月一把覆住他的手背,平心靜氣地看著他的眼睛:“不要恨他,他不值得。”你們的仇人,不在這北關,而在那高高在上的京城。張勝其人,頂多算是仗勢欺人罷了。
柳雋看著姐姐的眼睛,忽然覺得眼前的人似乎變了,但是又好像沒變。也對,經曆過這樣的事,誰又能一直不變呢?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皎月摸了摸柳雋的腦袋,這一個曾經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郎,因為兄長臨死前一句“照顧好家人”,一路上便用稚嫩的肩膀挑負起保護庶姐的任務。
皎月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在她與魔道有了牽扯後,弟弟卻依舊將她視為需要保護的姐姐,拎著長劍護在她身前。待弟弟被所謂的名門正派處死,她於正道再無牽掛,索性徹底入魔。如今,就算是為了這份赤子之心,她也願意幫上一幫。
柳雋被姐姐摸著腦袋,終於露出幾分這個年紀少年該有的羞澀。但是轉而想起張勝,他又麵色沉了下來。“上月狄人來犯,陸將軍率軍重創狄人,朝廷發來嘉獎,聽說是燕王親任欽差,前往北關勞軍。估摸著再過些日子就該到了。陸將軍因而有令,所有千戶皆回了軍營。”也就是說,張勝現在也應該在軍營了。
聽到這話,皎月嘴角不由微微勾起。燕王?肖瑾那個一母同胞的閒王弟弟?他願意放下京城豪華生活,跑來北關吃這個苦?
柳雋對於燕王也有所耳聞,畢竟父親當年曾任太傅,也曾當過燕王幾日老師。姐姐又貴為皇後,他對於幾位皇子還是有所了解。太後早亡,肖瑾對燕王這唯一的同母弟弟十分寬容,慣得他無法無天,成為京城第一號紈絝子弟。
若是過去的柳雋,恐怕也會和其他京中子弟一般認為燕王不務正業,但是遭逢此番巨變後,他總算了解了什麼叫天子一怒。
先帝子嗣不多,肖瑾又長又嫡,眾望所歸,順風順水便做了皇帝,燕王是他同母弟弟,聰明的話就知道該怎麼做。肖瑾從來就不需要什麼上進的弟弟,燕王這樣每日裡歌舞升平的閒王,才是他想要的吧。
“姐姐,你問這些做什麼?”柳雋不解。
皎月“虛弱”地笑了笑:“咱們這樣,終歸不是長久之計。燕王與柳家有舊,若是能得他相助,說不定我們便可於困境中脫身。”
“那燕王,是肖……是他的弟弟,又怎麼會助我們脫離苦海?我柳家落到這般田地,還不是他們害的!”柳雋想起家破人亡,恨得雙目通紅,皎月不輕不重地撫著他的眉頭,“就是為了報仇,我們才更要保重自己,將徹骨的恨……都藏起來。”
痛失美人的燕王早就跟皇兄暗暗抱怨過好幾次了,肖瑾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回頭就賞賜了八個美人給他。你不是喜歡美人嗎?朕給你賜還不行嗎?!
燕王氣鼓鼓地出宮,誰要那些庸脂俗粉了!他隻是想借那位美人兒畫上一畫,皇兄都不肯!小氣鬼皇兄!
燕王當然也和侯博雅抱怨過。都怪你,乾嘛幫著皇兄偷偷去北關啊!皇兄要是不去,美人不就是我的了嗎?我想畫幾張就畫幾張!如此美人,若不能在她最美好的年華畫下來,待她紅顏逝去,該是多大的憾事啊!
在燕王抱怨之前,肖瑾也早已跟侯博雅說過此事。肖瑾故作不在意地跟侯博雅提過一嘴,隻說自己從北關帶回來一個女人,養在彆院之中。
看到燕王和皇上都對此女上心,侯博雅詫異了下,但是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男人嘛,見到個漂亮女人,都想自己養在身邊。但是光漂亮又有何用了,就像燕王說的,紅顏枯骨,自古男人又多薄幸,遲早會膩歪的。前些時候,皇上不還寵著德妃嗎?如今卻又金屋藏嬌,隨他高興吧。
作者有話要說: 獨孤寒:???一來就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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