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呢?
南歆殿外的亭子裡,皎月命侍女收起古琴。許久未彈琴了,也不知道那兩位,滿意不滿意呢?
“公主……早些睡吧。明日就是您大婚的好日子了。”侍女菊香在皎月身後小聲地勸著,她以為皎月大半夜地彈琴,是因為明日的大婚而煩惱。
這個侍女,是皎月從陪嫁來的侍女中新選出來的,原本不過是個三等宮女,因為長相不出挑,平日裡隻負責些不重要的雜務,皎月既然有心換掉貼身的嬤嬤侍女,自然要備上新的。這菊香便是她從這些人中選出來的,雖然腦子不是特彆活絡,但是這樣一眼看得到底的人,正是皎月所需要的。
皎月並不做任何解釋,她要誤會,便讓她誤會吧。
轉眼便是第二天,皎月與獨孤寒的婚禮。
兩國的聯姻,自然是盛大而熱鬨的。北秦的皇宮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喜事了,大興又是禮儀之邦,繁複而古樸的儀式,令北秦上下大開眼界。雖然北秦以武力打敗了大興,然而他們對於大興的文化與富足,卻又是出自骨子裡的渴望。
大興的送嫁禮之後,便是北秦的迎娶禮。喬恩澤身為送嫁使,將載著皎月的馬車送至,身為迎親使的拓拔修開始高歌北秦古老的歌謠,緊接著,他身後壯碩的軍隊跟著唱了起來。
在響徹天空的豪邁歌聲中,三支箭射在馬車上,一身赤黑軍甲的獨孤寒策馬而來,停在了馬車前。
馬車裡的皎月臉上垂掛著珠簾,一身紅衣,端秀大方,華美雅致。
獨孤寒伸出馬鞭,挑起了車簾,落入眼簾的便是美豔動人的新娘。
四目相對,獨孤寒勾起了一個極淺的笑容,下一瞬,皎月落入他的懷中,被他卷到了馬背上。玲瓏有致的少女靠在男人的懷裡,男人如狼一般嘯了一聲,策馬疾行起來。
人群在他們身後歡呼,熱烈地為自己的君主喝彩。皎月感覺到疾風吹過自己的臉上,而她身後的男人的身體,是這樣滾燙而強健。
與此同時,北辰殿裡,李冰兒、李玉娘和李慧娘三人,正緊張地聽著外麵的高呼聲。她們是陪嫁的滕妾,雖說名義上也是獨孤寒的女人,卻不可能像這樣擁有自己的婚禮。
三人的心情格外複雜,一方麵,羨慕皎月可以擁有正大光明的婚禮,另一方麵,皎月也因此,不得不首當其衝地去麵對這個北秦的君主。聽說,北秦的這個皇帝,殺人根本不眨眼呢。
也許,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
李冰兒收回視線,忍不住問了一聲:“清溪呢?她今天還沒起來嗎?”
李玉娘神情怪異地回答:“她……好像摔傷了腿。”
李冰兒十分不解:“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她頓了頓,忽然恍然大悟,“她不會是想要逃避侍寢吧?”
在李冰兒看來,皎月這樣嬌生慣養的公主,一定會受不了北秦這個粗暴的皇帝,也許很快就會讓她們去做擋箭牌,這個李清溪,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故意把自己摔傷了吧?
李清溪若是知道李冰兒是這樣想自己的,恐怕要一口血吐出來。昨夜,她被暗衛粗暴地‘扔’回北辰殿,幸虧沒有被其他人撞見,最後是一個出來起夜的侍女發現了她,將她攙扶回了房間。
李清溪隻能解釋說自己是半夜睡不著,本想去院子裡轉轉,誰知迷了路,又不熟悉路況,天黑路滑,扭了腳。
這樣的理由,有幾個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李玉娘和李慧娘姐妹倆,是不相信的。她們比李冰兒想得多一些,也更快得代入了獨孤寒滕妾的身份。不管獨孤寒是暴虐還是不仁,終究是她們的夫君,也許……李清溪是因為今日明華公主和北秦君主大婚之事,心情複雜,才會夜半出去瞎溜達,結果反而害了自己受傷,賠了夫人又折兵,近一個月,她恐怕都沒法侍寢了。
看著李冰兒義憤填膺地譴責李清溪‘狡詐’,李玉娘和李慧娘對視一眼,也好,一個自食惡果,一個單純過頭,那她們姐妹齊心,必然能其利斷金。
而此時,獨孤寒帶著皎月,已經騎馬回到了南歆殿。大婚當日,自然是宿在皎月的寢宮。
強健的男人抱著懷中的少女,他身上的火,幾乎燒著她身上的嫁衣。
“你叫什麼名字。”熾熱的吻,落在她的脖間,男人低·喘著問她。
皎月回應著他的吻,嬌軟的呼吸湊近他的耳朵:“人人都叫我朝陽,可是……我想讓你叫我……皎月。隻有你一個人……可以這麼叫我。”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中。
存稿箱。
周一的更新看情況,若是回家早就儘量更新,如果來不及,就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