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要翻身(三十)(1 / 2)

美人有毒(快穿) 蒔文 10410 字 6個月前

皎月再一次見到拓拔修, 是在她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

那時候,獨孤寒登基後的第一次選秀已經結束,

一眾秀女之中, 尉遲婧媛一枝獨秀, 格外顯眼。她從香櫞殿離開, 又回到香櫞殿,隻是這一次, 她是名正言順地以獨孤寒的女人的名義回來的。

尉遲婧媛進宮後,獨孤寒便連續一個多月宿在她那裡, 一時之間,香櫞殿風頭無二。不過也沒人敢小覷南歆殿就是了,畢竟皇後可是懷著陛下第一個孩子, 而之前的經曆也告訴她們, 在陛下心中,皇後的地位還是獨一無二的。

隻不過, 如今不再獨寵罷了。

沒有了那麼多關注, 皎月樂得自在。這日中午,拓拔修本該是來陪她用午膳的, 隻是不知道為

什麼,他遲遲未來, 皎月正好又想走一走,索性就叫菊香扶著她往東極殿去。

可是到了東極殿,皎月才知道,原來獨孤寒被香櫞殿的侍從叫走了。皎月談不上失望, 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輕喚。

“見過娘娘……”

皎月抬頭,便看到從東極殿內走出來的拓拔修,瘦削的身材越發筆挺,額上的傷疤用抹額擋了起來,更顯得俊秀。他彎著腰,對著她行禮,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追逐著她。

兩人目光對視,仿佛一眼萬年。

拓拔修看著她挺著高高的肚子,秀麗的臉上退去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為人母的溫柔,回過頭的瞬間,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驚喜,繼而便恢複了皇後應有的端莊:“是拓跋大人啊,快請起。”

兩個人好似陌生人一般寒暄著,在侍從與侍女們的注視下,拓拔修不敢表露任何情意。今日他是來與獨孤寒商議大興使者來訪之事,商議到一半,香櫞殿便來人將獨孤寒請走了。

拓拔修便在此地靜候著,沒想到沒等到去而複返的獨孤寒,卻等來了她。

從門縫中看到那道倩麗的身影朝這裡走來,拓拔修的心臟幾乎都要跳出胸膛。他已經多久沒見她了呢?拓拔修貪慕地看著日思夜想的女子,原本他是不想出聲的,可是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他卻還是不受控製地張了口。

四目相對,一切儘在不言中。

拓拔修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貪戀什麼,能夠見她一麵,已經是極大的驚喜,可是他的心底卻在叫囂著: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多想抱一抱她,親一親她,摸一摸她那已經高挺的肚子。那裡……可能是她與他的孩子啊。

然而,在大庭廣眾之下,拓拔修卻隻能克製著內心的渴望,疏離而客套地與她寒暄著。

“娘娘,許久未見,身子可好?”

皎月也掩下了方才的‘驚喜’,公事公辦地回答著:“多謝拓跋大人關心,我身子很好,孩子……也很乖巧。”

看著她溫柔地撫摸著肚子的模樣,拓拔修的心,都快融化了。

“那……那就好,娘娘大安,乃是北秦之福……”拓拔修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嗓音,這才沒讓自己流露出異常。

皎月溫婉地頷首,沒再多言:“拓跋大人是在等陛下吧?那我便不多打擾了。”

皎月點了點頭表示告辭,拓拔修拱手目送皎月離開,看著那身影款款遠去,拓拔修覺得,自己的魂魄也隨著她走了。

朝陽,朝陽,你會怨恨我嗎?

若不是我,便也不會有尉遲婧媛這一乾人等擾你清靜,可我又如此貪心,不願眼睜睜看著你與他再續前緣……

與此同時,香櫞殿裡,尉遲婧媛靠在貴妃榻上,她的身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醫正在為她把脈。坐在一側的拓拔修正在喝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太醫,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尉遲婧媛皺著眉問,但是眼神中卻暗含著期待。

她進宮一個多月了,幾乎獨占了陛下所有的寵愛。這對於她來說,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

參加選秀,是她的選擇。

對於獨孤寒來說,除去皎月外,其他女人,在他眼中並沒有什麼兩樣。他原本是不想讓尉遲婧媛淌這趟渾水,可是尉遲婧媛卻自己找上門來。

“既然陛下是想找人生下北秦血統的皇子,那為何我不可以呢?我的身上,留著您母族的血。”

這句話,說動了獨孤寒。是啊,既然任何人都可以,為什麼尉遲婧媛不行呢?

就這樣,尉遲婧媛再一次入宮,成為獨孤寒的妃嬪之一。並且,因為她許諾,幫助她生下北秦血統的皇子後,就不會再來打擾他和皇後,所以獨孤寒才會這一個多月都留宿在她這裡,隻一心希望她儘快懷孕。

獨孤寒卻不知,尉遲婧媛所說的根本就是緩兵之計。就算她懷孕了,難道一定會保證生下皇子嗎?若是公主,他豈不是還要繼續與自己生第二個孩子?

更何況,兩人若真是有了孩子,他真的能完全忽視他們母子嗎?

她……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哦。

前幾日,尉遲婧媛發現自己的小日子遲了幾天,便不動聲色地等待著。等到今日,已經遲了七日,她早上特地讓人送了一碗魚羹,空腹之下,她隻聞了一下,便覺惡心不已。

當即,尉遲婧媛大喜,忙叫侍從去請獨孤寒,一邊又命人將太醫院裡最好的婦科太醫請了過來。

此時,太醫已經按著她的脈沉思了片刻,在尉遲婧媛期待的目光中,太醫緩緩地揚起了一個笑:“恭喜娘娘,恭喜陛下,雖然隻有一個多月,反應尚淺,但是老臣敢肯定,娘娘定然是有喜

了。”

當即,尉遲婧媛激動地看向獨孤寒,獨孤寒拿著茶盞的手微顫了一下,隨即穩住,麵色淡然地看向有心邀功的太醫和滿臉喜悅的尉遲婧媛,淡淡道:“這個消息,暫且不要對外宣布。”

尉遲婧媛臉上的喜色一滯,倒是太醫反應極快:“是極是極,不滿三個月,還是不宜宣揚得好。”尉遲婧媛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陛下是想保護自己。

這樣想著,尉遲婧媛不由對著獨孤寒露出欣喜一笑:“陛下,我們有孩子了,您高興嗎?”

獨孤寒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有什麼好高興的呢?此刻的心情,與得知皎月懷孕時的心情,幾乎天差地彆。

獨孤寒告訴自己,應該高興的,有了這個孩子,他便暫時不用去去想大興與北秦之間的那些事,他與皎月……也能暫時恢複如初。

可是……真的能恢複如初嗎?獨孤寒心中旋即露出苦笑,破鏡若是能夠重圓,世上又為何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後悔藥?

可是,這世上誰都可以後悔,唯獨他獨孤寒不可以。對他而言,這天下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都隻能排在天下之後。

就算是她,也當如此。獨孤寒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這麼跟自己說,可是為何內心深處,他卻感到一絲空虛的迷茫?

***

在獨孤寒的命令下,香櫞殿眾人不得不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無法說出他們娘娘已經有喜的消息,但是尉遲婧媛沒說,不代表外人就猜測不到。

尉遲婧媛的吃穿用度忽然就小心起來,什麼都要最好的,若是有什麼不如意,尉遲婧媛的近侍們話裡話外,難免就流露出幾分‘要是我們娘娘出什麼事,你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傲慢。

如此種種,聯係起來,隻要不傻,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菊香去禦膳房提皎月午睡後起來吃的燕窩,就差點被香櫞殿的人氣死。

”怎麼?皇後的肚子重要,咱們娘娘就不重要了嗎?”尉遲婧媛的侍女不屑地看著菊香,她們娘娘的肚子裡,可是北秦血統的皇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大統的,這皇後肚子裡那個,還不是要看他們的皇子臉色嗎?

“這麼好的燕窩,就該我們娘娘吃!皇後……等下一鍋吧。”

“你!”菊香被尉遲婧媛的侍女氣了個好歹,可是人家壓根不屑跟她吵,拎著禦膳房為皎月準備好的燕窩就走。

“你給我回來!”菊香想跟人算個清楚,誰知卻被禦膳房的師傅拉住了。“菊香姑娘,您可彆跟她們計較了,現在……尉遲娘娘可惹不得。”

“什麼?!”菊香快炸了,“我們娘娘還懷著陛下的孩子呢,她們就敢搶娘娘的燕窩,以後還不得爬到娘娘頭上來啊?”

“哎呀!我偷偷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到外麵去說!”禦膳房的師傅對著菊香小聲說道,“這尉遲娘娘啊,怕是也懷孕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