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環境,是在一個狹小陰暗的房間內,就這麼一間房子,一張床再帶一套桌椅,剩餘的都是些原主的零散物件。
揉著發麻的雙腿,等身子稍微好受一些後,將房子裡的東西歸置了一遍,拉開窗簾讓清晨的陽光透進來。
隻是租住的是城中村的房子,小小的院子四麵全部修滿著,本就不寬敞的地方更加狹小陰暗了,窗戶也小的可憐,隻是能采光,不讓屋子一片漆黑而已。
長期在這樣的房間居住真的會心裡陰暗的,......
青綾感慨了一句。
唉!生活真難,打開門透著氣,也不在乎有人在走來走去,下樓提了桶水開始打掃房間。
將桌子上和窗戶擦明亮,地板也拖乾淨,青綾這才覺得有地方站腳了。
打掃完房間,身子也熱了,不再感覺到冷,坐在凳子上開始接受原主的記憶。
自小沒有見過父親,至於母親,也就過年見個三兩麵。
一直跟個姥爺姥姥在農村生活,有飯吃有書念,反正同行的小夥伴都一樣,隻是彆人過年的時候都有爸媽,她隻有姥爺姥姥,不過還好,姥爺姥姥也很愛她,這也不覺得苦,前十一年也就過去了,可是兩位老人過世後,她那跟人走的母親快速回來處理後事。
房產地產全部變賣,隻給她留了一件小破房子,還哭得楚楚可憐,原主記得,媽媽告訴她,外麵的生活真的很難,她要白天黑夜都上班,隻有這樣才能給她掙念書用的錢。
在城市上她沒有住的地方,隻能租一個小破屋,連個床都放不下,不能將原主帶到身邊生活,為了自己的學業,為了不讓母親為難,原主含淚點頭說可以一個人生活。
好的一點是每個月還會收到二百塊錢的生活費,這也讓原主知道有母親的存在,可惜二百塊錢在半年後也沒有了,來的是一份信,信裡寫著原主的父親家在哪裡,讓她拿著信去找。
信上的地址離她所在的地方不遠,可是原主不敢去找,隻能窩在房子哭了一天,最後還是鄰居看不下去將孩子送到村支書家,讓其想辦法。
撥通原主母親的電話,村支書讓其儘快處理,村子可容不下有人棄養的家庭。
那個女人在第三天回來了,給了她兩百塊錢,同時將她帶到了張家,她的生父家。
......
這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一分錢,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更沒有聽說她回來的消息了,
後麵年歲漸長,在學校裡聽了太多的風言風語,原主也明白了,她的母親過的很好,隻是不要她而已。
同村去外麵的人說見過母親,她打扮時髦,出手闊綽,身邊跟著一個有錢的男子,手裡還牽著個漂亮的小姑娘。
原主聽得越多,也麻木了,全就當母親已經死掉了。
聽說原主母親在大城市上買了房落了戶,也不會要她這個灰撲撲的臟姑娘了,他隻能跟著一個殘廢老頭過日子。
是的,她是回了生父張家,可是她的生父在他出生的當年外出跑長途,再沒有回來過。
有人說已經死在了那荒山野嶺中,也有人說入贅到城裡的有錢人家了,反正各說各的。
張家就剩一個殘疾的爺爺,好在他當時接收了原主,原主才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