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也就清晨回來的時候對著車子叫了幾聲,之後一直在窩裡爬著。
周圍望過去,再沒有一處人居住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他們口裡的磚廠。
多少有些失落,沒有找到原主的母親,不過還抱著希望,前麵獨眼也說了,磚廠女工多,指不準在哪裡。
獨眼吃飽喝足後出來,看著一團亂麻的人,衝著外麵的人又是幾鞭子,嘴裡罵罵咧咧的,“真是一群智障,吃個飯都能將自己絆倒,咋不把自己噎死,每天看見這些人真是惡心。”
沒有人會去主動洗澡,渾身都在發臭,這好不容易來了個女的,還他媽長得這麼的醜,多看幾眼就吃不下去飯了。
粗暴的將人理順,然後拉倒三輪車上準備上工。
黑色的尾氣噴出,青綾站在車箱仔細的打量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
站的高,望的也遠,瞥見遠處有個一排建築,儘管看不清裡麵的人,但好歹知道了這個地方。
三輪車向著另一邊遠去,那一排建築徹底的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來到煤礦沒有培訓,一人一頂安全帽全部送下礦挖煤運煤。
這個煤礦基本上就沒有多少的防護措施,地下僅有一米寬的一米五高的通道,就算是女人進去,也得貓著腰運輸,青綾拿著鐵鍁鏟著煤,儘量的少挨罰。
中午,隻有管事的人才有資格上去吃飯,其他的人都是坐在下麵等著。
想要順著繩子網上爬,結果一塊石子照頭扔了下了,“安分帶著,不過讓你們得腦袋開花。”
晃著繩子躲過,可是下麵她是有些待不下去,大老爺們在小便的事情上本來就不會有多少的顧慮,更何況還是一群神誌不清的老爺們,更是怎麼高興怎麼來。
儘量的坐在靠洞口的位置可以呼吸倒新鮮的空氣,在青綾望著天的時候,旁邊傻傻的漢子咧著嘴出口一口的大黃牙,“姐姐。”
青綾往後躲了幾步打量,男人滿臉黝黑,手上裂開口子在流血,笑的很是白癡。
這臉上的黑麵具太厚了,就算是識人無數的青綾也難以辨彆出她他的年齡,不過聽聲音挺年輕的。
“姐姐,姐姐。”青綾往後退一步,他便靠前一步,嘴裡叫個不停。
“不要吵,吃飯了。”上麵說完就扔下幾十個饅頭,還好青綾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兩個,在眾人湧上來之前趕緊退離此地。
饅頭被扔在肮臟的地上,二十幾個人在哄搶,手腳麻利的抱著什麼幾個蹲在一遍連泥帶饃的往下咽。
速度慢一些的隻能撿著被眾人哄搶踩過的饅頭狼吞虎咽的吃著。
看著這一幕,青綾有些不舒服,明明都是人,可卻被人當狗一樣喂養,當奴隸一樣奴役,沒有任何的人格和尊嚴。
嘴裡的饅頭和蠟一半沒有味道,多少有些難以下咽。
“姐姐,我的給你。”黃牙男孩將自己的饅頭捧到青綾跟前,兩隻眼睛明亮亮的盯著她。
要擺手拒絕,有些好奇的問,“你怎麼叫我姐姐?”
她現在的這幅模樣可以說是男女莫辨了,有眼色的人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辨彆出來,更彆說這些低智商的人了。
“就是姐姐,漂亮的姐姐。”沒有緣由,不斷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