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們都不能踏出這裡一步。”負責人指了指青綾還有臉色蒼白的莫小禾。
這些人來到這裡,就算是死了,也不能離開,誰能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偶爾清醒過來去報案。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手上不乾淨的他們一點點風險都承擔不起。
一旦有事,就隻能到牢裡生活了。
“寶寶不動了。”青綾指了指大肚子裝做無辜的喊了句。
孫老頭緊張兮兮的湊了過來,撫摸了一下,臉色是瞬間變了,推著青綾往前走,他則攔住負責人,“就這一次,算我求你了,隻要她們母子平安,這輩子我就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
“老孫,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走了,我們得挨罰,上麵的三位大爺不會饒了我們的,你也替我們著想下。”
磚廠的製度就好比古時候的那種:一人有罪,直接株連九族。
上次裝窯的人晚上就在這附近的村子裡逗留了幾個小時,被發現後,他們一年白乾了一分錢沒有拿到,還一人挨了幾鞭子。
那次之後,沒有人會出去,哪怕是買個東西,也基本上是讓出去辦事的人給帶回來。
“那……”還想著商量,對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沒有可能,沒有二爺的批複,誰也出不去。”
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罰錢還是小的,一不小心就會丟了小命。
他們還在扯皮,青綾已經快速的抱著人坐在三輪車上,怕一會路上顛簸,重新上去抱著幾床被子胡亂的鋪在車上,也給莫小禾蓋了一張。
孫老頭看這邊好說歹說也沒有個結果,快速的跑了樓啟動三輪車,“我自己去找二爺去說,你就彆管了。”
在三輪車出發前,煤場送煤的男子也立馬坐了上去,還將黃牙小子扔了上去。
這兩個人和車都是他帶過來的,可不能讓人開走車、丟下人,不然他空手回去就遭殃了,坐在副駕駛時上,不滿的搶奪著方向盤,“老孫頭,不就一個女人嘛,你至於這樣嘛?”
他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瘋女人,玩玩也就罷了,沒有必要當真,以前也有懷孕的,最後直接來了個一屍兩命,屍體也被當燃料燒了窯。
老早都聽說老孫頭將一個瘋女人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掙得三瓜兩棗全部花在這個女人身上的,以前聽了,還以為有誇張地成分,如今一看,這可是寶貝的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滾。”已經啟動了三輪車,往磚廠外麵走起。
磚廠負責的老頭看著有人跟著,也就沒有多加的阻攔,長歎了一口氣,讓人將血水都清理一下,然後準備吃晚飯。
青綾坐在車廂一直注意著莫小禾的狀況,前麵吃的那顆保命的藥讓她一時半會沒有事情,可是因為羊水已經流完了,孩子再裡麵多待一秒都危險一分。
車子往煤場的方向前進,如果真的去彙報,肯定要耽擱很久很久的時間,那些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會不會批還不一定了,讓黃牙小子扶著莫小禾,她則坐起身,手不小心抓住副駕駛上的人尖叫了一聲。
車子猛的一下刹住,孫老頭擔憂的回過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