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2 / 2)

“不累!”謝小萌搖著頭,想起他剛剛在儀式台上對她立的誓言,莫名的想哭。

他說遇到她之後,就連堅守了二十幾年的夢想都變得不值一提,還說她是他生命裡的陽光,沒有她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反正這輩子賴定她了,哪天她要是敢離開,就跳樓死給她看。哪有人這樣立誓言的,也就超哥能在結婚的時候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但是真的很感動、很動聽呀!

超哥遞了杯酒給她:“這個是可樂,你等會就喝這個,我讓阿彪跟著,其它人倒的酒你千萬彆喝,就喝啊彪倒的,聽清楚了嗎?”

“嗯!”謝小萌乖巧的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下一眼望不到尾的酒桌,人有點暈,而且有好幾桌的人,長得一臉凶神惡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也不知道敬了多少桌,臉都笑僵了,突然有個人往她的酒杯裡倒了滿滿一杯的洋酒,都滿到溢出來了,謝小萌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人便是一直沒露過麵的大人物,盲蛇,也正是現在三合盛的辦事人,包叉的老豆。

他手裡拿著個高腳杯碰了一下謝小萌的酒杯,笑道:“哇!侄媳長得很靚噢!來跟啊叔乾一杯,不喝就是看不起你啊叔。”

超哥剛剛在和另外一個客人敬酒,沒看到盲蛇往謝小萌酒杯裡倒酒,謝小萌拿著酒杯愣了一下,笑道:“啊叔,我懷孕了,實在喝不了這麼多酒,隨意好嗎?”她說著小小的喝了一口。

盲蛇攔住她:“侄媳,你不會是在哄啊叔吧?這麼多桌你都敬下來了,輪到我來同你敬酒,你就和我說懷孕了不能喝,我看你懷孕是假,看不起我才是真吧!”

叼你老母啊!在他婚禮上還敢搞事,超哥真不想在這種大喜之日上鬨事,按耐住心中的怒火,拿過謝小萌手裡的高腳杯:“盲蛇,我老婆是真的懷孕了,我來替他喝。”他說著便將滿滿的一杯洋酒給乾了個精光,他喝完還做了個倒杯子的手勢,表示酒已經被他給喝得一滴不剩。

盲蛇抱著胳膊坐了下去,一臉的不爽,“啊超,是不是讓啊叔和你媳婦喝一杯都不行啊?”

就在這時包叉也插了句:“啊嫂,大家都看著你一桌桌敬酒下來的,怎麼輪到我爸這桌就說懷孕喝不得了?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死撲街啊!要不是他今天結婚,他早就掀桌子讓他們滾蛋了,超哥一手指了指盲蛇像是在做警告,挑釁味兒十足,隨後握著謝小萌的胳膊往下一桌走去:“走我們去下一桌。”

如今神爺不在場,畢竟室外溫度有些高,怕他老人家受不住,已經被保鏢給推進彆墅裡麵休息去了。所以盲蛇也敢擺架子了,怎麼說他也是三合盛的辦事人,被超哥這個後生仔這樣挑釁,心裡十分不爽,他拿起酒杯狠狠的往地上砸去,然後對著包叉說道:“我們走。”

超哥尚未熄滅的火氣,一點即著,他一把握住盲蛇的手臂,用了幾分力道,語氣帶著一股子威脅:“今天老子結婚,你用不用這樣先?”

他們這些江湖人士,出門在外講的就是麵子的問題,敬酒不喝是大忌,更何況大家都看著謝小萌是一桌一桌敬下來的,輪到他這桌就說懷孕不能喝,這擺明了是看不起他,盲蛇接管了這麼多年的社團,早就習慣了大佬的位置,何時受過這種白眼,他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行啊!讓侄媳陪我喝一杯,這事就這麼算了。”

謝小萌不想讓超哥難做,她深吸一口氣,端起酒杯,很是禮貌的說道:“行!啊叔叔,那我敬你一杯。”

就在阿彪要往謝小萌的酒杯裡倒酒的時候,突然被包叉給攔住了,他今天就想搞點事,給他個下馬威,今天這麼多人在場,量阿超也沒那膽子鬨起來,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也是他而已,不由得笑道:“這酒讓我來給嫂子倒,你一邊站著去。”

這倆父子是存心找事啊!謝小萌不想讓超哥難做,再加上外麵圍了那麼多記著,她真不想結個婚能成為全香港人民口中的笑話,再說這次要是把盲蛇給得罪狠了,到時候神爺一走,他更是不會放過超哥,所以這酒她必須喝,於是閉著眼仰頭把一整杯給乾光了。

盲蛇很是滿意的鼓了下掌:“侄媳好酒量,這樣才對嘛!早和啊叔喝一杯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他們江湖人,最忌諱被人踩麵子的問題,拚的就是這股勁。

要不是謝小萌一隻手不停的掐著他的腰給他暗示,超哥這會已經掀桌子揍人了,他雙手扶住謝小萌的肩膀:“老婆,怎麼樣沒事吧?”

謝小萌捂著胸口,隻覺得體內有一把大火在熊熊的燃燒著,呼吸也有些困難起來,一雙如水流淌般的黑眸濕漉漉的看著超哥,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道:“超哥,我想進去休息可以嗎?”

超哥看得心疼得要命,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然後讓阿彪拿了個麥過來,對著麥說道:“各位親朋好友,十分抱歉,我老婆身體不適,先失陪一下,你們玩得儘興。”他說完便吩咐阿彪去找管家要催吐劑,抱著謝小萌往彆墅裡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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