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還是端坐著,看著虎子,說:“但是我們鄉下人,都是過日子的人,情情愛愛的不能當飯吃是不是?我們小茹長得漂亮,工作也好,按道理,就是找個經理、董事長也沒問題吧?可是,她看上了你這個三十來歲的老司機,我們家裡也不能說什麼,就一點,你得過日子,不能靠小茹養活你。聽說你房子也是租的,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想和我們小茹結婚,可以,你拿出十萬塊錢來,我就相信你們以後能好好過日子,不會過著過著散了。”
“媽你說什麼呢”曲馨茹臉漲紅。
曲母看向她,語氣還是那麼平和,說:“你彆以為你媽我多貪錢,這些錢,存到你名字上,你拿著,我就是怕你被人騙,你知道什麼叫結婚過日子嗎?感情不能當飯吃,媽是為你好,現在幫你當白臉,總比你將來哭著鬨著打離婚強。”
曲馨茹猛的站了起來,說:“你彆說了我的事兒你少管,我就是將來要飯,我也願意,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我也成年人了,你沒資格於涉虎子有多好,你根本不明白”
茶室內,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杜小虎一陣錯愕,一直以來,他也說不上自己對曲馨茹是個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和她一起吃飯、聊天、看電影,很輕鬆很舒服,而且曲馨茹約他,總是有名目令他無法推辭,可沒想到,今天就是說和她母親喝茶,竟然說到結婚彩禮的了。
本來正頭疼,卻不想,小茹會用這麼激烈的態度對她母親,看著曲馨茹好似小老虎一樣和她母親對峙維護自己,全然不在意整個茶室異樣的目光,就好像,為了自己不惜和一切戰鬥。杜小虎心裡,突然,變得異常柔軟。
“小茹,你坐下,不許這麼和阿姨說話”虎子敲了敲桌子,曲馨茹咬著嘴唇,卻聽話的慢慢坐了下來。感情這回事最不公平,一向是喜歡對方更多的人處於完全的劣勢。
杜小虎看向平靜望著自己的曲母,突然就覺得,這老太太雖然來自農村,但真的是個很了不起的母親。
跟在錚子哥身邊時間長了,看這個世界也就很平和,或許曲母對自己不近人情,但從她的角度,卻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而已。確實,在老太太眼裡,自己快三十歲的人了,還給私人老板於司機,可以說,是沒什麼前途的,和她女兒根本不般配,更說不定自己這個在烏山花花世界見過世麵的中年男用什麼花言巧語哄騙了她的女兒。
但是,她又不能硬來拆散自己和小茹,隻能退而求其次,看看自己的經濟實力。十萬塊,便是在烏山來說,也是普通工薪階層十幾年的工資,她有點故意刁難自己的意思,但是,也並不全盤是刁難。因為如果自己真是個求上進的人,快三十的人了,又一直在烏山這個遍地黃金的城市發展,自己積攢下一些,再和朋友借借,也應該能湊出來,畢竟在她眼裡,自己房子都是租的,跟著私人老板,這點錢還攢不下,又沒房子,哪還有什麼將來可言?而這筆錢,她也說的明白,交給她女兒保管,這樣,便怎麼都安心些。
“阿姨,行,這樣吧,明天上午,我把錢取出來交給你。”杜小虎說著,伸手給曲母倒了杯茶。
這次,曲母終於沒有攔著他不許他倒,但是將信將疑的看著杜小虎,顯然有點不大相信。
曲馨茹也驚詫的看向杜小虎,本來還擔心他拂袖而去呢,一直以來,都拿不準他的心意,誰知道老媽又是結婚又是彩禮的,她真是又急又怕,就怕把小虎嚇到或者惹得生氣,再不理自己。
可沒想到,虎子竟然說,要拿錢給老媽,這,這是什麼意思?
曲馨茹結結巴巴問:“虎子,你,你說真的?”這話,自然不是問杜小虎是不是真的能拿出十萬塊,而是,是不是真要明天就給“彩禮”。
見杜小虎笑著點點頭,曲馨茹怔了好一會兒,突然拿拳頭打虎子,“你個死人我一直跟你說,跟你暗示,你就是吊著我,突然,你突然這是於什麼?你不是個東西你壞到家了你”
虎子笑著承受她的粉拳,心裡,溫溫馨馨。
好一會兒,曲馨茹注意到她成了全場焦點,紅著臉安靜下來,但還是抿嘴偷笑。
虎子撓撓頭,對曲母道:“阿姨,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就是靠力氣吃飯,但是錚子哥,嗯,就是你說的我老板,對我特彆好,所以,錢我還是攢了一些的。阿姨你放心吧,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今天花明天錢的新潮人,我掙不了大錢,但也不會餓死,不會要靠小茹養。”
聽虎子說得實在,曲母微微點頭,這一刻,倒覺得這孩子挺好的,好像確實不是那種市裡混日子的二流子。
包間裡,陸錚和王福亭都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幕,王福亭有些不明所以,陸錚卻是端起茶杯品口茶,很為虎子開心,看樣子,是把老媽子搞定了。
“福亭,彆急,等等看吧。”陸錚又若有所思的說。方才,王福亭提出,希望換屆後去人大工作,顯然,不想繼續看何金興的嘴臉。
王福亭輕輕歎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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