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眾人見到曾榮,自是要問一聲她這幾日去了何處,曾榮也沒瞞大家,說是覃初雪病了,她去侍了幾日疾,算是回報她對她曾經的照顧。
大家都知道曾榮病重時是覃初雪帶回去照料的,因而曾榮此舉也在情理之中,沒人懷疑什麼,就是有人質疑了綠荷幾句,畢竟當時綠荷也是和曾榮一起去的覃初雪家養病,這一次為何沒跟著一起去侍疾。
曾榮一聽,這些人明知她和綠荷兩個關係不近,偏問出這番話來,明顯是想看熱鬨,故而,淡淡一笑,剛要開口,沒想到紅菱搶著說道:“好了,病人也需要安靜的,去的人多了嘰嘰喳喳的也不利於病人休養,這次阿榮去,下次再讓綠荷去。”
“呸,呸,大正月的,你這是咒姑姑病呢,沒有下次。”曾榮啐了兩口,倒也沒真生氣,她知道紅菱是口誤。
這不,聽了曾榮的話,紅菱也忙跟著啐兩口,拍拍自己嘴巴,“該死該死,我渾說的,肯定不靈不靈。”
“阿榮,這幾日阿梅來找過你嗎?”大芬問,把話岔過去了。
“沒有啊,我還想問你們她來這沒有呢。”曾榮確實很惦記她。
十來天了一點音訊沒有,偏慈寧宮又出了那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擔心?
“唉,我還等著她來問問那日晚上慈寧宮究竟發生了什麼呢。”有人問。
“不是告訴你了,是有人出走麼,據說還是位皇子呢。”大芬壓低聲音說道。
“皇子?”曾榮嚇了一跳。
難不成那人真是先皇後的兒子?
“你那是拐好幾道彎聽來的,算不得數。”有人駁道。
曾榮見她們又爭執起來,默默地回到自己床位,這幾日在覃初雪那邊,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覃初雪和小翠都不提,她也沒法問。
這天晚上,曾榮又沒太睡好,一方麵是有心事,另一方麵是聒噪。同屋的女孩子閒了五天,又沒有什麼好消遣的,白天除了睡覺就是四處亂竄打探點後宮秘聞什麼的,晚上都願意湊在一起交流交流。
而在她們看來,曾榮天天出入覃司製家,肯定能知曉不少內幕的,偏偏曾榮什麼也不肯說,有人就不樂意了,曾榮也懶得解釋,隻是不再加入她們的談話。
次日一早,曾榮第一個起床,一番洗漱後,自己一個人進了工坊,隻是當她打開自己的櫃子取東西時,忽然發現那一捆金箔線不見了。
曾榮當即嚇了一大跳,先不論這捆金箔線價值多少,單就她弄丟太後常服所需物品這責任她就兜不住。
究竟會是誰在跟她過不去呢?這人難道不清楚,她若是被抓住了,這後果同樣承受不起啊。
曾榮不敢耽擱下去,隻得急急忙忙去找柳春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