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曾榮這麼想,太後邊那一堆命婦們也目瞪口呆的,主要是曾榮上穿的是最低等的宮女服裝,麻料的,連綢子都不是,且曾榮看起來年歲也不大,一個小宮女,究竟是什麼來頭?
曾榮扶住太後,餘光也往後掃了一眼,貌似這次跟著太後來的都是些老人,比如說徐老夫人,王老夫人,彆的,曾榮就不認識了。
想必是拜壽結束了,酒宴也結束了,太後帶著這些老人們進園子逛逛?
曾榮正暗自尋思時,太後說道:“方才一時高興,多飲了幾杯,這會帶大家來逛逛,賞賞花,順帶醒醒酒。”
“天正是賞花的季節,奴婢剛進來時隻覺五步一景,十步一畫,可轉而一想,即便是畫,也沒有這麼好看的,更彆說,還有滿園的花氣襲人而來,可比畫強多了。”曾榮陪笑道。
“哈哈,哀家就聽你說話,還得是你們年輕人,有朝氣,堪配這些花啊朵兒的,我們這些老古董啊,看了這些花沒的隻剩下感慨了。”最後一句話,太後是扭過頭,對後的這些老命婦們說的。
“可不是這話。”有人附和道。
“啟稟太後,太後才不老呢,太後萬壽千秋,這才哪到哪?”有人奉承道。
“這話好沒意思的,難不成我真成了老妖精?”太後自嘲道。
“回太後,太後不是老妖精,您呀,是地上的朱母娘娘。”曾榮怕那位命婦尷尬,幫著化解了一下。
“朱母娘娘?”太後一時沒回過味來。
“太後您想啊,天上的那位是王母娘娘,您是地上的,皇上姓朱,可不是朱母娘娘?”曾榮解釋道。
這話令太後心花怒放,不過還是佯做生氣拍了曾榮一下,“罪過罪過,哀家哪敢跟王母娘娘比?小孩子不懂,休得胡說。”
“回太後,這小姑娘也沒說錯,您可不就是地上的朱母娘娘?咱們大周國內,還能有比您更尊貴的人?”方才那位說錯話的老太太陪笑道。
“是這個意思。”好幾個人同時回應道。
“罷了,打住,來,阿榮是吧,哀家考考你,認識這花麼?”太後指著旁邊的一叢尚未開花的萱草問。
“回太後,認識,是萱草,也叫忘憂草,不過古人更多的是用來暗指高堂。”
“哦,那這邊的呢?”太後指著另一處同樣未開花的綠草模樣的東西問道。
這一處花和那處萱草不同的是,花四周還有木樁,旁邊還有一層稻草,顯然,這花嗬護得比萱草要精心。
“認識,玉簪花,花開時香氣四溢,花色潔白,奴婢鬥膽,猜這花準是太後的最。”
“哦?這話怎解?”
“瑤池仙子宴流霞,醉裡遺簪幻作花。這花本原本生在瑤池,如今落入凡間,若不是太後最,又何須如此精心嗬護呢?”
太後一聽,笑著搖搖頭,試探道:“丫頭,你這嘴這麼好,小心哀家離不開你。”
這話曾榮就不好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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