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這有粗一點的繡線嗎?”曾榮放下水杯,拿起了繡繃子,開始了正事。
曾榮先用粗一點的繡線向錢淺演示了自己的鏤空針法,錢淺見了後大為驚奇,凝神思索了一會,她從櫃子裡翻出了一個荷包,荷包上繡的一朵芍藥花,所不同的是這朵芍藥花也是用粗線繡的,是突起來的一朵花,像是專門繡好一朵花縫在荷包上。
曾榮見了也頗為驚喜,這種針法和她的鏤空針法不一樣,也無需金箔線和銀箔線,卻能把一朵花繡成真花似的,這技藝比她要高超啊。
錢淺也不藏私,用針法向曾榮演示了一遍,曾榮這才發現,她的針法很特彆,不是傳統的用一根針來繡,而是兩根針同時穿梭著繡,也能用不同的繡線繡出色差來。
“我這針法是跟家裡的一位老阿婆學的,老阿婆家裡之前是漁民,從小學的織網。”錢淺解釋道。
“多謝了,說起來我這針法也是為覃姑姑搜集的,她如今主管尚工局的司繡司,宮裡每次有重大慶典活動她就該發愁了,生怕弄出來的東西沒有新意主子們不滿意,你這個針法暫時能否先保密,至少今年你先彆教會彆人。”曾榮是擔心宮裡還沒弄出來,宮外先出來一大堆,覃初雪非但無功還得有過。
“可老家那邊還有幾個堂姐妹會,我們繡坊也有。”錢淺頗為為難地回道。
“沒關係,隻要京城暫時不大量出現就好,我會告訴覃姑姑是從你們老家那邊傳來的繡法。”曾榮回道。
沒等她把這針法學會,丫鬟進來回話,說是前麵擺膳了。
要依曾榮的意思是留下來和錢淺單獨用膳,可又擔心小路子和小海子兩人跑二門外沒進來,朱恒身邊沒有人侍餐,隻得跟著錢淺去了前廳。
果然,朱恒和錢鎰已在前廳落座,見曾榮和錢淺進來,朱恒先道:“如何,可有收獲?”
“有,錢小姐不愧是從人文薈萃的江南來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難怪一看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繡的東西也雅致呢。”曾榮誇了一句。
方才在錢淺的閨房,她留意了下對方屋子裡的擺設,不光屋子中間的案桌上有未寫完的字幅,還有一堆書和滿滿兩個筆筒的狼毫,炕幾上也放著她看到一半的書,靠窗的牆根下有一把瑤琴和一張棋盤。
另外,曾榮也留意到了,錢淺用的荷包、絲帕還有枕頭、枕巾以及她身上穿的衣服等,配色和花樣確實很雅致。
“爹,我,我。。。”錢淺被曾榮說的不好意思了,不知該如何應對,隻得看向自己父親。
“哈哈,你這位曾姐姐才是不折不扣的才女呢,她是皇上身邊的女史官,沒有一定學問是勝任不了這工作的。”錢鎰打了個哈哈道,順帶把曾榮的身份帶出來了。
“好了,舅舅彆打趣她了,阿榮也彆淘氣了,過來坐下一塊吃飯。”朱恒先曾榮一步開口了。
這話一出,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