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朱恒這些年已養成一個習慣,基本會在醜時左右起來出恭,因此,小路子和小海子兩人也養成習慣,到點就醒,醒來就抱著朱恒去出恭,再之後,就一覺到天亮了。
彆說沒驚動曾榮,就連當值的阿春和木蓮兩人也睡得沉沉的,壓根就不知道那兩人進來過。
曾榮因著在內廷局養成的習慣,卯初就醒,後來回家這兩個月雖好了些,可也晚不過卯正,因此,天亮後,她醒了,朱恒沒醒。
可因著她的左手在朱恒手裡握著,她也不敢動,閒著沒事,隻能看著朱恒的睡顏發呆。
看著看著,她突然發現,這人的睡顏竟有幾分寶相,因曾榮看的是側顏,隻覺這人的前庭不是一般的光潔飽滿,鼻梁堅挺,鼻尖微微帶了點翹,很是精致好看。
眉毛雖看不到全型,可眉尾平和濃密,是典型的一字眉,
雙眼緊閉,那扇濃密的眼睫毛恰似遮住了他眸中的慈悲。
還有,朱恒的膚色細膩白淨,越發使整張臉宛如一尊上等的細白瓷雕刻而成,神聖而又莊嚴。
可惜,再往下看,他中衣的領口有些扯開了,露出了他修長的脖頸和瘦削的肩胛骨,令曾榮有些浮想聯翩。
可誰知就在曾榮為自己生出的綺念而羞愧時,朱恒突然睜開了眼睛。
顯然,一開始看到頭頂的大紅帳子他有點蒙,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扭頭和曾榮的眼睛對上了。
“什麼時候醒的,為何不叫我?”朱恒手一動,才發現自己還抓著曾榮的手。
“也不著急,我是之前在內廷局養成早起的習慣,一時改不了。”曾榮說完,剛要把臉轉過去,哪知還是晚了一步,被朱恒發現她的臉紅了。
“你。。。”朱恒的手快速地在她臉上摸了一下,“真有點燙,該不是你昨晚凍著了吧?”
曾榮一聽這話哭笑不得,“阿恒,現在是夏日。”
朱恒還待問什麼,簾外有了動靜,是覃初雪在問話,緊接著,阿春進來了,把曾榮和朱恒要穿的衣物準備好,轉身又出去了。
原來,覃初雪已從阿春嘴裡得知昨晚並未讓送水,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動靜,覃初雪便猜到了結果,於是,她想進來和他們兩個商議一下後續。
曾榮更衣後,扶著朱恒坐起來,又替他穿上了外衣,再把夾被遮住了他下身,這才卷起帳子,讓覃初雪進來。
朱恒知道她關心的是什麼,沒等她問出口,他先道:“覃姑姑,你彆擔心,我已和袁姑姑說好了,本來就是我不行,和阿榮無關,也不必遮瞞。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還不夠累人的。”
覃初雪一聽,捂著嘴哽咽起來,轉身跑了出去。
她是怕自己留下來會忍不住嚎啕大哭,傳進太後耳朵裡隻怕她又該被調回尚工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