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想你,不是我。”
“才不是呢,彆人家的孩子再怎麼喜歡也比不上自家的孩子,皇上對我是愛屋及烏,若不是因為你,他對我頂多是有一點疼愛,絕不會如此包容,甚至是縱容。”曾榮正色糾正他道。
若說皇上是因為她的緣故重新認識了朱恒也重新接納了朱恒,這點曾榮信。
但後來皇上對她的包容和栽培,絕對是因為朱恒,否則,曾榮隻怕早就被發配到後宮的某個角落了。
“哦,此話從何說起?”朱恒原本不信,但見曾榮如此鄭重,忍不住抬眸問道。
曾榮隻舉了二個例子,不是外史官卻可以去旁聽朝會,還有封印期間的奏折歸整。
“其實,我懷疑我做女史官也是皇上特地為你安排的,一開始我本就是藥典局的一名低階女官,因為被崔姑姑發現我在查找你和先皇後的病案被迫和鄭姣對調了。論理,我該去膳食局,可皇上居然親自把我調入內廷局,就連崔姑姑也十分意外。再後來,我經常拿那些重要的文案同你探討,朝堂上有什麼大事也都知會你一聲,其實皇上是心知肚明的,或者說,這正是他期盼的。”曾榮解釋說。
她也是後來才發現,皇上正是因為清楚這些,從浣衣局回來後,才會把她留在身邊以隨侍女官的身份帶她去參加朝會,再後來,又直接教她奏折,甚至還把批閱好的奏折給她講解。
說白了,不就是因為他不好直接教導朱恒,這才拐了個彎從曾榮這邊下手。
不過曾榮也分析了,皇上此舉是給他自己留條後路,同時也是對朱恒的一種保護,若是朱恒的雙腿能治愈,或是他們有後,這太子之位八成會還給朱恒。
否則,皇上肯定要重新選人。
可若是皇上直接把朱恒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不但會給朱恒帶來麻煩甚至危險,也不利於朝堂的平衡。
朱恒聽了曾榮這番說辭,沒有辯駁,而是拿起了腰間垂掛的這枚玉佩低頭摩挲起來。
“好了,彆想多了,真相如何,我們不妨等時間告訴我們答案。”曾榮握住了朱恒的手。
“好,為了你,我願意與他和解。”朱恒抬頭,回了她一個堪比花開的笑顏。
倒是曾榮,聽了這話先是一愣,咀嚼了片刻方明白其真正含義,伸出雙手,給了朱恒一個擁抱。
次日,曾榮推著朱恒在姑蘇的大街小巷轉悠了一天,挑了幾件鎮店之寶的大繡品,也挑了不少荷包香囊扇套扇子等小物件,以及泥人、木刻、書籍、字畫等物,連同他們在金陵采買的那些土儀又一次打包送往驛站了。
在姑蘇住了二十來日,曾榮他們才啟程前往嘉興,待他們到達杭州時,又是一個月後,彼時已進入深秋了。
朱恒的二舅錢鐸在碼頭接到了曾榮一行,領著他們住進了錢家位於西湖邊上的一棟彆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