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瑢本來都已經開始打哈欠了,在聽到土地流拍的時候,哈欠正打到一半,張著嘴整個人都傻了。
流拍就意味著從一開始這塊地就沒有人出價,一直到拍賣結束都沒人出價。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最好的一塊地沒人拍?剩下了?
不應該啊,這塊地既然放到最後拍就意味著這是最好的,摸清楚規則的人肯定會把積分留著拍這塊地,而且他們分地的時候也不是一人隻能一塊地,剛剛基本上大部分人都拍到了一塊,而積分多的還是有能力競爭下一塊的。
蕭子瑢敏銳察覺到哪裡不對,一般沒人出價也會等待一段時間,就算有人害怕價格太高自己拍不起在發現沒人出價之後也會試探出價,不可能出現流拍的情況。
他剛坐直身體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劉彩娘飛快地宣布拍賣會結束,流拍的土地將會歸城主所有。
蕭子瑢伸著爾康手一句“等等”還沒說出來,大家就飛快的散了。
蕭子瑢:……
他隻好起身去找劉彩娘,好在拍賣之後還要進行進一步的歸檔,劉彩娘跑也跑不掉。
蕭子瑢找到她就直接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在搞什麼?”
要說劉彩娘她們沒有提前通氣,蕭子瑢是不信的,所以說隻可能是這些人在拍賣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
劉彩娘笑眯眯說道:“這是姐妹們的心意,城主就不要推辭了。”
蕭子瑢哭笑不得:“現在整座城的稅收一半都是我的,我要那麼好的地做什麼?”
劉彩娘堅持說道:“那也不行,而且之前您不是還說過要改良種子麼?沒有足夠肥沃的土地,你怎麼改良?”
蕭子瑢心說在改良之前我得先學習一下才行,畢竟他以前也沒接觸過這些,就算把結論拿來給他,他都未必搞得明白更不要說實際操作了。
不過眼見劉彩娘她們堅持,而且還是用這種方法把地留給他,蕭子瑢也隻好笑納了大家的心意。
土地拍完之後就是各種歸檔和立籍,戶籍這方麵比較簡單,有一些是親姐妹一戶,而大部分都是自己單獨立戶。
如果在外麵大家肯定會想要抱團,但是在這裡大家起點都是差不多的,也不用擔心因為是女人又獨身而被欺負。
正好通過這次確立戶籍,蕭子瑢讓大家好好去想名字,為此他直接將一些寓意比較好的字給寫在泥板上掛在了外麵,喜歡哪個選哪個,不過卻要求了儘量不要重名。
這樣他終於不用在麵對那些三四五六娘了,戶籍確立之後,每個人都發了一塊竹板,竹板上麵寫著她們的姓名生辰和年齡,這就相當於是個簡易身份證。
隻是這個身份證沒有什麼防偽功能,還好他們這裡也沒人過來,不用擔心會有人冒充潛入。
發放身份證的那天,所有人都十分興奮,劉彩娘帶著阿茵和阿蔓在廣場上唱名,念一個發一個,拿到身份證的就會在白燕那裡簽字。
白燕這才發現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這裡的小娘子不僅僅認字,她們還會寫字!
哪怕一些看起來就沒怎麼讀過書的至少也會寫自己的名字,就算再歪歪扭扭,那也是會寫字啊。
白燕忍不住就想若城主手下都是小郎君,隻怕國中之國……也未必不可能。
可是通過接觸,白燕發現蕭子瑢也不是那麼有野心的人。
他心心念念的好像就是想讓大家的日子過的更好一些,若是真有野心誰關心你們是不是吃飽穿暖,甚至缺衣少食才是最好的,這樣給把武器就能帶頭造反了。
所以他為什麼非要教大家識字呢?
白燕想不明白,決定再繼續觀察一下,她現在對她家城主更好奇了。
而好奇的白燕,照舊沒有找到蕭子瑢的身影,等身份竹牌都發完之後,她轉頭看向劉彩娘問道:“彩娘,城主呢?怎麼又不見人了?”
劉彩娘說道:“不是在屋子裡寫東西就是去折騰那些樹皮了吧?”
不得不說,劉彩娘還是了解蕭子瑢的,他還真的跑去折騰那些樹皮了。
到今天那些樹皮正好泡了半個月,他將泡好的樹皮給拖上岸之後就開始進行搗碎步驟。
之前他本來以為做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至少從步驟上來看是挺容易的,然而等到真的開始做之後,蕭子瑢發現這件事情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它要體力啊!
等劉彩娘帶著阿茵阿蔓兩個人找到蕭子瑢的時候,蕭子瑢正坐在那裡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尚未完全搗碎的樹皮。
劉彩娘過去問道:“城主這又是在忙什麼?”
蕭子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沒什麼,都弄好了?”
劉彩娘應了一聲:“對,接下來大家就要開始除草之類的了。”
蕭子瑢歪頭想了想說道:“讓大家先彆著急,去砍點樹,咱們手上那些東西做不了農具,就算能做也太累了,這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