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鉉下意識的用手扶著眼鏡,認真看了一圈之後,忽然就落下淚來,用力點了點頭說道:“能……能看清。”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看的特彆清楚!”
蕭鉉聽後臉上也笑開了,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叫眼鏡的東西管用,但沒做出來之前誰都不敢說死,實在是以前也出現過有人說能治,結果卻並沒有用的事情。
現在終於確定下來,蕭鉉也很激動。
蕭鉉就好像把兒子當成孩子一樣,指著遠處的東西問他是什麼,在蕭霽都能確定說出來的時候,蕭鉉連說了三聲“好。”
說完之後他用力拍了拍蕭子瑢的肩膀大方說道:“想要什麼跟叔父說,叔父重重有賞!”
蕭子瑢一臉靦腆地說道:“侄兒也沒什麼想要的。”
蕭鉉揉了揉他的頭說道:“現在沒想要的就先給你記一功!”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其實蕭鉉的賞賜也不少,各種金銀珠寶。
皇帝出行這些東西是肯定要帶的,萬一路上要賞人呢?
結果就是自從皇帝來了之後就一直神隱的白燕忍不住找上來說道:“城主,城主府的庫房……要放不下了,怎麼辦?”
蕭子瑢微微一愣:“放……放不下了?”
白燕抿嘴用力點頭,蕭子瑢對於自己的庫房本來也沒什麼數。
不對,應該說是他原本是知道得很清楚的,但自從蕭雪行來了之後,他的東西都往城主府的庫房堆,原本還分出了區域,一邊是他的一邊是蕭雪行的,然而蕭雪行見到好東西就會順手給他,導致到後來他跟蕭雪行的東西幾乎是不分家。
到後來蕭子瑢乾脆也不盯著了——反正他哥那邊也有人在管理庫房,至於他原本的東西會不會少,開什麼玩笑,他的庫房原本除了糧食就是一些麻布之類的,連點值錢的都沒有,還擔心個什麼勁兒啊。
不過當時蕭雪行的東西再多也不至於把整個庫房都填滿,現在讓白燕都忍不住找來,想來是東西太多了。
蕭子瑢直接過去看了一眼,一進庫房就被鎮住了——這還是他的庫房嗎?
原本他的庫房一進來是糧食布匹,看上去特彆的樸實接地氣。
現在他的庫房有各種架子分門彆類擺放著金器、玉器、漆器還有各種布匹。
蕭子瑢環視了一圈都沒看到他原本的東西在哪兒。
他轉頭看向白燕問道:“咱們的東西呢?”
白燕沉默了半晌,一臉的一言難儘:“找了一個空房間扔進去了。”
不說庫房放不放得下,就說那些破玩意跟眼前這些東西放到一起連白燕都看不下去好嘛。
蕭子瑢站在庫房門口發現除了架子上那些還有好多大木箱子,直接快把庫房的空間給填滿了。
還沒等他詢問,白燕就讓人將箱子打開。
打開之後,蕭子瑢差點沒被閃瞎眼——那裡裝的竟然是一摞一摞的金餅!
蕭子瑢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金餅還能用摞來形容。
他伸手指了一圈,顫抖著聲音問道:“這些……都是金子?”
“有三成是銅錢,三成是銀餅,剩下的四成全是金餅。”
白燕的聲音也不是很平靜,她原本出身不錯,但這個不錯也是相應而言的,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金子?
蕭子瑢咽了口口水問道:“等會,之前我記得還沒這麼多的,哪兒來這麼多的金子?”
白燕有些無奈說道:“陛下這兩日賞了您三四次了,您當時忙,就讓屬下來處理,城主忘了?”
蕭子瑢的確是忘了,他本來以為蕭鉉的賞賜也就是一兩件珍貴玩意,當時都沒放在心上,如今……他覺得他得跟他叔叔好好談談,有錢不是這麼花的啊。
不過已經收下來的肯定不能還回去了,他想了想說道:“挑幾匹顏色不是特彆鮮豔的給翟家姐妹送去讓她們做衣服用,然後再拿幾枚金餅和幾貫銅錢上次給工部眾人。”
這些人也是出了很大力氣的,甚至可以說他們出的力比蕭子瑢多。
蕭子瑢隻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想法和要求之類的,真正做手工的卻是這些人。
當然論起來大家都會覺得這個想法本身才值錢,可惜蕭子瑢卻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若不是不能賞賜太多,他都恨不得將這些東西給那些人分了。
白燕小聲問道:“城主,屬下聽說攝政王也在往回運東西,要不要……再開兩間庫房啊。”
他們城主府的庫房顯然是不夠皇帝和攝政王用的。
蕭子瑢有些頭痛,蕭雪行會往回運東西他也是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