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宸不想她接觸商業氣息,時夏也不想與之在眾人麵前走得太近,更不想結交他圈子裡的好友,彼此熟人太多,日後分手了得多尷尬。就算兩人同在一個場合,也涇渭分明得很,他應酬他的,她玩她的,結束以後才聚在一起,搞得跟地下|情似的。
如以往一樣,時夏在門口等陸亦宸。
下了雨的夜,格外的冷。
雖臨近初春,氣溫卻一點兒都沒升高,凜冽寒風呼呼刮來,把時夏凍得夠嗆。
一出宴會大廳就看見冷得直哆嗦的小女人,陸亦宸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時夏歡歡地迎上來,“你好快呀!”
想了想又補充到:“對哦,不能說男人快。”
她眼底閃著促狹的光,陸亦宸扯了扯唇,忍住不發作。
“鼻子這麼紅,凍的?”
時夏見他要把黑色風衣脫下,急忙鑽入他的懷裡,
諂媚地衝他眨眼:“這樣才暖和!”
小東西,還挺識時務。
陸亦宸總算有了些許笑意,把她拉近了些,兩人身高懸殊,長款風衣將她從頭到尾罩得嚴嚴實實。
時夏憋紅了一張臉去推他,“悶、悶死了!”
陸亦宸放她出來透氣,抬手捏住她的鼻子,“再敢穿這麼單薄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時夏不滿,辯駁他,“我出門做過考慮的,活動範圍都是室內,有暖氣,我穿多了不舒服呀。再說了,這裙子中規中矩的,一丁點兒都沒暴、露,你生個毛線氣嘛!”
裙子確實中規中矩,可穿在她身上卻有種引人犯、罪的感覺。偏偏她把細發高高盤起,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漂亮又性/感,簡直勾人奪魂。
想到徐總蠢蠢欲動的眼神,陸亦宸頓時竄出一陣火氣來。
他本來就在生氣,這下倒好,她非要把自己得罪個徹底。
時夏看到他一瞬不瞬凝著自己,目光沉沉,一看便
知神色不悅,頓時後悔了。
她想要先軟下來,偏偏他不給機會了,手一用力,就把她推出去了。
冷風吹入身體,時夏又一陣哆嗦,“誒,我冷!”
男人置若罔聞。
小東西,冷死她算了!
時夏見他不為所動,也惱了,抱著小肩膀離他遠遠的,氣死他得了!
好在司機來了,兩人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直接拉開車門。
從他們一上車,司機就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按平日裡,這兩人哪次不是旁若無人地在後座膩歪,哪會像這樣彼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司機自然不敢多問,唯有更謹慎地握著方向盤,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兩位主兒。
車內開足了暖氣,身體暖和下來,時夏的惱氣也漸漸消了,傾身靠近某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駭人冷意的男人。
“黑著個臉乾什麼,我來了你不高興嗎?”時夏靠
過去,在他胸前打圈圈,語氣無辜又委屈:“明明是你想我過來的。”
見他把自己當空氣,她也不在乎,厚著臉皮貼上去。
“陸總,還在慪氣呐?”
“......”
“彆氣了好不好,再氣又添幾根皺紋了!”
“......”
“本來年紀就比我大了。”
陸亦宸忍無可忍瞪了她一眼,沉著臉把她的小爪子扯下,然後從口袋裡摸出包香煙。
還沒點,就聽見她說:“煙吸多了,腎會虛的。”
他頓了一下,臉上烏雲密布,“閉嘴,再廢話把你丟出去。”
時夏相信他做得出來的,索性在唇邊拉封條。
開車的司機冷不防打了個冷顫,心想這時小姐真是有本事,敢這樣和陸先生講話。
拋開彆的不說,他在陸家工作多年,幾乎是看著陸先生從孩童成長為獨當一麵的男人,從未見過有誰敢
在陸先生麵前這般無所顧忌。
車子一路疾馳回到陸亦宸的彆墅,兩人一前一後下車,再一前一後上樓、回房。
全程無一交談,出來迎接的一眾傭人個個麵麵相覷。
陸亦宸腳剛踏入房間,就看到她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入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