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深沉,輕掃了她一眼,緩緩開口:“他問你拿聯係方式了?”
“問了。”
“不許給!”
“晚了,已經加了,備注都寫好了。”
“刪了!”
時夏滿臉黑線,伸手掐住他的臉:“陸亦宸,你幼
不幼稚?”
她胡鬨了一會兒便老實了,乖乖地交代了,“他叫付時允,我在拍的劇的男一號。你還記得我之前開你那輛卡宴撞上了一輛寶馬嗎,那車主就是他,哦對了,他也是A大表演係出來的,不過我對他沒有一點兒印象呢!”
男人凝著她,語氣幽幽的:“你還想對他有印象?”
“......”
事實證明,男人幼稚起來是很可怕的。
想到付時允看她的熾/熱眼神,陸亦宸心生不快,俯身咬了口她的唇瓣,“不喜歡有人覬覦你。”
時夏往下縮了縮身子,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從下往上看著他,“我感覺你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
“腦袋瓜總算靈活了。”他欣慰地拍拍她的腦袋,沉吟片刻,“容峻今天在片場替你出頭了?”
時夏眨眨眼,“嗯,怎麼啦?”
“有點不爽而已。”
她還是不解:“不爽什麼?”
“給你撐場麵的是容峻。”
時夏愣了好幾秒,反應過來笑得不能自已,“陸亦宸,我發現你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
陸亦宸卻是一本正經的,“你是我的人,給你撐場麵的隻能是我。”
她不笑了,正經起來,“你出手的話,後果太嚴重,我消受不起。”
陸亦宸:“她既然敢那樣對你,就該付出代價。”
“她沒有對我做過什麼,程芊芊中傷的是應安,難道你要替彆的女人出頭嘛?”她故意鼓著臉鬨不開心,心裡明白,隻有這樣他才肯收手。
陸亦宸冷冷哼了聲:“讓你皺眉頭就是欺負你,我不會放過。”
時夏笑了一笑,“陸亦宸,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不等他回答,她已經說出了答案,“專製的暴君,不講道理!”
男人的眉宇還是緊緊蹙著,時夏不喜歡他鎖著眉頭的樣子,忍不住起身去撫平,“你彆不高興了,你不高興我就皺眉頭,四舍五入你就是在欺負我了。”
陸亦宸輕輕“嗯”了聲,把她橫抱起來。
時夏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我這樣做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讓程芊芊當眾道歉,現在想想好像是在宣示權威一樣,她頓時覺得自己大題小做了,但她又想從他嘴裡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她在乎的隻是他的想法。
“沒有。”他說。
他把人兒放在柔軟的床鋪上,“夏夏,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競爭圈裡,規則就是這樣,你不證明自己是強勢的,彆人就覺得你怯弱,欺淩和不公平便在你身上上演。”
證明強勢。
時夏細細呢喃這幾個字,有些不認同,但她也沒有細想下去。
她慣了順其自染、隨遇而安。
況且,一直都有他在。
男人關了吊燈,開了一盞隻有微弱光芒的壁燈。
壁燈的光線柔和,困意漸漸席卷上來,時夏撐著眼皮問他:“那我今晚.......跟你裝不熟,你不生氣嗎?”
她多少有些怯意,手指不安地捏住他的,來回的摩挲。
陸亦宸怔了下,隨即反手裹住她整隻手掌。
“不生氣,委屈而已。”
委、委屈?
他一個大男人還會委屈?!
時夏嚇了一跳,從被窩裡竄出腦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陸亦宸就勢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後把她的腦袋摁回去,壓在胸口。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聲音磁性溫和:“夏夏,不要讓我委屈太久,嗯?”
時夏顫了顫,聽著他心臟有規律的跳動,心尖微微泛著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