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一來到劇組就察覺到氛圍不對勁,因為劇組的人一下子對她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她在劇組已經有段時間了,劇組大部分的人對她都是客氣的,這種客氣是歸於生疏的那一類彆,頂多是碰見了就打聲招呼,無過多的交集。然而今天,隻要與她碰上麵的人不是熱絡地湊上來聊幾句就是特意端杯水過來關切問候。
又遇上一個端著水果盤過來打招呼的工作人員,時夏忍不住了,問了原因。
工作人員用膜拜的眼神望過來,“時夏,都是多虧了你才鏟除了劇組一大禍害!”
“禍害?”
“就那個陳製片啊,你沒聽說嗎,今日他就被開除了,不止開除這麼簡單,現在他惹上了不少官司,儘
數好日子都到頭了!”
原來這個陳製片私下裡經常以權謀私,不僅經常從劇組的開支中抽油水,甚至經常以戲份鏡頭為名威脅演員妥協在他的權威之下,各種壞事做儘,大家對他都心生不滿,奈何他權高位重,大家隻能忍著。現下這個惡端因時夏這根導火線而被徹底清除,大家頓感身心舒暢,無一不把時夏當成救命恩主了。
那工作人員長篇大論說完,又對時夏豎起大拇指,“現在你就是劇組的一大功臣了!”
時夏卻說:“我沒做什麼,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難道不是容總為了你才......”
後話沒說出口,卻已意味明了。
時夏衝她笑了笑,“如果不是你跟我說這件事,我還不知道陳製片怎麼樣了。”
工作人員滿臉錯愕,時夏沒有多作解釋,就算她肯
解釋了,人家未必會信。
畢竟有些事,越解釋,在彆人眼裡就越顯得是掩飾。
她披了衣服就往導演那邊走去。
果真如應安所料,傍晚時夏就能收工了,舒小滿在劇組晃悠了一下午,收刮到不少的趣料,回去的路上將一個個的八卦講給時夏聽。
“時夏姐,你聽說了嗎?那個陳製片今天早上被人暴打了呢,滿臉都是傷呢!是不是容總替你出頭把人給暴揍了一頓呀?”
時夏捏了捏眉心,對於舒小滿跟她講話三句不離容峻的事實在頭疼。
但無論她澄清了多少遍,舒小滿這缺根筋的都以為她在欲蓋彌彰。
輕歎口氣,時夏拍了拍舒小滿的腦袋瓜,“你這兒太多了,你口中的容總不會為我出頭。”
就算出頭,理應也是陸亦宸給她出。
這個念頭一出現被定住了,陸亦宸手背上的烏青痕跡突然就閃現在腦海中。
“小滿,你說陳製片被打是在早上?”
“對呀,怎麼了?”
回到家,不用開口質問,陸亦宸就大方承認了他揍了陳製片的事實。
時夏氣不打一處來:“你無端端去打人家乾嘛,手都弄傷了,這不得不償失嗎!”
說著,她往他手背重重一按,泄憤似的。
“我查了監控。”
天知道他看到監控中陳製片那隻爪子碰到她時他是有多憤怒,把那隻手剁了的心都有。
時夏一滯,突然不知說什麼好。
她知道的,他一向把她護得緊緊的,容不得彆人一分覬覦觸碰。
他的底線就是她。
微微的酸澀湧上心口,她握住他的手,他手掌寬大、溫暖,她放在臉上蹭了蹭。
“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她也是心疼他的,也是不舍得他受一點點傷的。
這點疼痛陸亦宸顯然是不放在眼裡的,可見她眉目之間都是擔心,他也不好受。
陸亦宸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心疼了?”
她半邊臉緊貼他心跳的部位,悶悶的,“不要你受傷…”
他鄭重地保證,“以後不會了。”
拍了拍她的背,“以後,不準再去那種場合。”
時夏輕輕“嗯”了下,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她就反悔了,“可是我以後會有應酬的呀!”
他擰上她的屁/股肉,“你敢去應酬試試!”
“不敢不敢,呲…疼…你鬆手!”
中場休息的時候,程芊芊又在拿季晚晚出氣了,嘴巴罵罵咧咧的就沒停過。
時夏嫌她聒噪,路過的時候以補妝為名叫走了季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