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就接收到涼颼颼的目光,容峻頗有些無辜地聳聳肩,“小祖宗,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時夏氣定神閒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得罪?那倒沒有。”
容峻剛鬆下一口氣。
時夏就眼神很涼地掃了他一眼,繼續道:“我隻是比較好奇,你到底和陸亦宸說了些什麼,讓他一個不慎的氣急攻心,把手都給弄傷了!”
“冤枉啊,我那不是陪你家那位療情傷麼?”
“哦?”時夏點點頭,眼眸中冷光熠熠,“所以你給陸亦宸出了一堆的餿主意是吧?”
容峻頓時噎住了,衝著對麵的舒小滿擠眉弄眼的示意。
奈何舒小滿是個缺心眼的,完全沒領會其中的求救意味就算了,還眨著大眼特彆實誠地問了句,“容總,你眼睛怎麼了?”
瞧著這個一派天真的傻缺,容峻頭疼地仰天長歎。
時夏被他誇張做作的表情逗笑,一腔想要算賬的心思都沒有了。
目光在這偌大的豪華辦公室裡流轉一圈,時夏問容峻:“你打算一直待在‘瑞華’?容家那邊的家業你不準備接手了?”
容峻坐在她對麵的沙發,手裡拿著茶壺倒水,慢條斯理的動作儘顯優雅,聞言眉宇微揚,“夏夏,與其關心我這邊的事,還不如先關心一下時家那邊的情況。”
時夏蹙起眉,“什麼意思?”
容峻漂亮的桃花眸微眯,有棱有角的下巴輕揚,話說得很隱晦,“時家怕是要改朝換代了。”
時夏的表情微微變了變,不足半秒,她就恢複過來,“說說。”
容峻儘量以一種她能聽懂的說辭來解釋,“圈裡都傳開了,有人私下收集時氏集團的散股,並且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這會兒消息都泄露出來了,估計已經手握重權了。”
時夏深知,時氏集團的外部鬥爭遠不及內部鬥爭來
地激烈,而時家這個大家族裡的人都如狼似豺,人人都覬覦最高統治者的位置。
容峻還給她科普了時氏集團目前的形勢,時夏一一聽完,卻沒有一言一語的表態。
晚上和陸亦宸視頻,才願意全盤托出。
麵對容峻,她是有所保留的,但麵對陸亦宸她習慣了把話說開,視頻一接通,開場白之後她直接開門見山了,“收集散股的是時家的人吧?”
陸亦宸雖然對她會莫名關心這件=些事感到突兀,但也直白地告訴了她,“內部鬥爭占了絕大部分,外邊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他們趁這個大亂的機會想謀取一些利益。”
時夏聯想到容峻的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怕他們會找上我?”
所以才讓容峻給她打了支預防針。
陸亦宸不加否認,“你手上握著時氏集團的股份,而且你和時家又有不和。他們找上你,是遲早的事。”
時夏:“你不會讓這些事乾擾到我的。”
陸亦宸:“我的確不想你在這些事投放心思,但如果你想理會,我也不會乾涉。”
換言之,她想怎樣就怎樣。
時夏眯著眼笑,作了個假設,“如果我把手上的股份賤賣出去,虧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