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觀察得仔細!”
倪子綺聳聳肩:“誰叫他們的目光——如狼似豺!”
十二點鐘方向的男人,西裝筆挺高大英俊,氣質沉穩而冷硬,不必言語,單單站在那兒便有強烈的存在感。
正是顧修笙。
他似乎一直留意著這邊,時夏抬眸看過去的時候,明顯地看見他唇角勾了一下。
隔著人群,時夏遙遙望了一眼便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四點鐘方向的那個,正是時澤方才所說的,不敢再犯她的時毅。
時毅目光狠戾地瞪著那抹鮮紅色衣服的人兒,他沒有想到一覺醒來,大半輩子的心血與錢財都化為烏有。若不是還保留著時氏集團副總的頭銜,他今日怎麼能夠出現在這裡。
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想到這,他再也控製不住脾氣,抬步就走了過去,“你這該死的小畜
生,當初就不該把你撿回來!”
時夏笑意嫣然:“錯了,您當初不該做的是,把我趕出了時家,讓我有機會找到了一個可以將您徹底碾壓的靠山。”
時毅聞言就是一陣嗤笑,“靠山?那倒也是。少了陸亦宸給你撐腰你什麼都不是,等他將你玩膩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時夏還是微微笑著:“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那我衷心地希望您能殘喘熬到他將我玩膩拋棄的那一天。”
時毅氣得臉色鐵青,臉部肌肉一抖一抖的,深呼吸了幾次還是控製不住,“沒有教養的東西,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倪子綺晃了晃酒杯,擋在時夏身前,目光輕蔑地看著時毅:“這位先生,你可想好了,這一巴掌下去了你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是什麼東西,輪得到你在我麵前指手畫腳,滾開!”
“時總——”一道清冽的嗓音橫空插進來,“何必動這麼大怒?”
時夏身體顫了顫,轉頭過去,果真是顧修笙。
看到顧修笙,時毅眼底的情緒瞬息萬變,訕訕地放下了手,硬是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顧總,讓你見笑了。”
顧修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時夏,對時毅微微笑著,“時總,這可是容老爺子的壽宴,橫豎你也得給足他麵子,鬨這一出著實不妥了。而且——對一個女人動手,可不是君子所為。”
時毅動了動嘴想說什麼,顧修笙卻不給他機會,“有什麼不和的地方,不如私下好生解決。夏夏,你說是不是?”
時夏被他這陰柔莫測的笑容驚出一聲的雞皮疙瘩,眼神嫌惡地看了一眼時毅,扯唇冷笑,“顧先生真是會開玩笑。”
顧修笙還是掛著儒雅的微笑,目光絲毫不加掩飾地打量著她,水晶吊燈的光澤襯得她膚白如玉,如同上好的凝脂,這樣一張傾城絕色的臉,怕是個男人都不會不意動。他閃了下眸光,趁其不備湊到她耳邊輕聲地說,“你看不出我是在幫你麼?”
突然逼近的距離,時夏措手不及,反應過來急忙往後退開,頃刻冷了臉,“顧修笙,你是不是敵我不分?”
“哦?”顧修笙玩味一笑,輕佻地挑眉,“夏夏,我不認為我們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