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毅一直在場靜觀其變,總算等到雙方都不再鬥下去,也總算等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離開,這才哆哆嗦嗦又飽含諂媚討好地叫了一聲,“陸、陸總。”
容峻眉挑了一下,真是不怕死,居然還敢往上湊。
陸亦宸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時毅對這種藐視再不滿麵上也隻能維持狗腿的態度,“陸總,好歹我也為時氏集團賣力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一下我旗下所有產業都凍結了,你不能這麼做啊......”
陸亦宸冷冷一笑,“我樂意。”
時毅的臉上的血色漸漸消去,左思右想拚湊出一段話,“陸總,以後都是成為了一家人,你不看憎麵也得看佛麵,何必把關係搞得那麼僵硬,你說是不是?”
“你真是好笑。”陸亦宸扯了扯唇,“要不是看在
你跟她同一個姓氏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時毅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夏夏的脾性都是我慣出來的,我會教好她,不勞你費心。”陸亦宸自始至終都沒有轉眼看他,聲音飽含寒意,“先前的事是給你的一些警告,如果你們再讓她皺一下眉毛,我會讓你們嘗一下什麼叫做一無所有。”
“不、不行啊,我一家老少都靠那些產業支撐,陸總你這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要不我跟她道歉,你大人有大量...”時毅苦苦的語無倫次的懇求道。
“沒必要,你再出現在她麵前就是礙了她的眼。”陸亦宸終於看他一眼,那一眼,眼神銳利得如同老鷹巡睃獵物,其中又飽含不加掩飾的嘲諷,“時毅,當著你新東家的麵懇求我,不覺得失了分寸麼?”
丟下這一句話,陸亦宸端著酒杯轉身走了。
時毅瞬間想到了些什麼,心虛地望向顧修笙,後者
嗤聲冷笑。
“顧總,我......”
顧修笙冷笑地看了他半晌,“時毅,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些什麼。你想我和陸亦宸爭個你死我活,然後坐享漁翁之利是不是?時毅,彆太把人當傻子看,也彆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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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捧著一個糖果盒出來,是容老爺子給的。遠遠地看到前方那輛黑色矜貴的車子,心下一喜,腳步飛快地小跑過去。
一上車她就皺了皺眉,“好像有煙味。”
“嗯,剛抽了一口。”他剛才在車廂沉思了會兒,下意識地拿了根煙出來,抽了一口想起她不喜歡煙味,便掐滅了。
時夏揉了揉鼻子,看著手心裡盒子忽然一笑。
陸亦宸關了冷氣,開窗通風,脫下黑色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肩頭,她沒反抗,趁著他整理衣服的時候往他嘴裡塞了一顆糖果。
她笑眯了眼等他的反應,“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