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那時很喜歡晚上,因為晚上她沒有課,他的工作也不像白天那樣分秒時間都抽不出來,兩人能有時間膩歪在一起。可這也避免不了他晚上需要出去,不是出席宴會就是和商場上的人圍在一桌子上,那時她總是抱怨陸亦宸晚上出去應酬,後來他乾脆也將她帶了出去。剛開始她還挺高興出席這些場合,久而久之就厭倦了,時不時的又抱怨起來,大概是她抱怨的次數多了,他當真了反省了就減少了很多,最近兩年幾乎都不參與那些場合。
後來有一次和容峻邵之延他們聊天聽見他們說的幾句話,她才知道陸亦宸為了她犧牲了多少。
容峻說:“男人有很多生意與酒局脫不了乾係。”
邵之延說:“男人觥籌交錯之間就是一筆交易。”
閒聊之中的兩句話,在她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她除了震撼外便是內疚,為此還傷神了半月。
後來陸亦宸約莫是瞧出了她的反常,在一個晚上耐心開解她。時夏其實不是缺根筋的人,很多事她都有自己獨立的見解,可每次在陸亦宸麵前,總能被他的三言兩語帶偏了方向
。
從此,容峻和邵之延也沒再在她麵前扯過關於這些的話題。
酒過三巡,包房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醉意了,時夏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離開。
季晚晚也在同一時間離開,兩人在走廊相遇。季晚晚見到她的時候還挺高興,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還沒恭喜你呢!”
時夏笑了笑,兩人一同坐電梯下去。
自從《神秘筆記》殺青之後,時夏和季晚晚就沒再碰過麵,她也是聽到舒小滿在耳邊說八卦時提及到季晚晚的近況是才知情一些,聽到她過得挺好的,時夏由衷地高興。
兩人並肩走出外邊,沒有暖氣的照顧,兩人都冷得直哆嗦,季晚晚見時夏穿著條薄薄的連衣裙,是今天采訪時候的那一條,雖然肩上多披了件外套,可終究抗衡不了這刺骨的寒風。
季晚晚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給她,“戴著,小心感冒了。”
“沒那麼脆弱。”
“先前在英國你也這樣說。”
時夏無聲失笑,看見前麵那輛保姆車,季晚晚的經紀人下車在等,模樣還挺著急,她問
,“你等下還有通告?”
季晚晚:“沒有,我回醫院,估計是康康又給她打電話了她才急的吧。”
時夏一怔,想起康康那個活潑招人疼愛的孩子,“康康最近怎麼樣了?”
“過年的時候動了手術,正在良好的恢複中。”
時夏笑說,“明天我想過去看看他。”
“當然可以。”季晚晚笑著說,“他天天都念著你呢,看見你來一定很高興。”
回到家的時候快十一點了。
她站在花園裡往上往,二樓的書房和我是都沒有亮燈,難道還沒回來?
這個時間點周姨已經休息了,時夏推開門,一片黑暗和清靜,她就著黑暗將圍巾外套脫了,最後把腳上的高跟鞋蹬掉之後打算抹黑上樓,下一秒就被人抱住抵在牆壁上,猝不及防、力道迅猛,後背抵在冰涼的牆麵,被摩擦得有點兒生疼,她驚呼一聲,就準備打聲呼救了,耳邊卻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怎麼不開燈?”
熟悉的清冽聲音,沙啞磁性。
這聲音不去當CV簡直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