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櫻炒好了菜，喊人吃飯。
看到陽陽，就笑著說：
“歐呦，陽陽掛彩了？”
“媽媽，腦袋疼！”陽陽紮到媽媽懷裡撒嬌。
“陽陽，媽媽吹一口氣，就不疼了！”
柳小櫻摟著陽陽，親了親。陽陽攀著媽媽的脖子，咧著小嘴撒著嬌。虎娃們見了就羞羞陽陽，說：“陽陽是個嬌氣包！”
柳小櫻笑著說：“我們陽陽才不嬌氣呢，長大了是個男子漢！”
陽陽得意地笑了笑，往媽媽懷裡拱了拱。
虎娃們撇了撇嘴，陽陽又在爭寵了。
柳小櫻隻顧著哄娃娃，哪裡注意到這個？
夏明揚繃不住笑了，陽陽的小把戲可不少。
這個娃娃有爺爺奶奶疼愛，有五個哥哥護著，不會被寵壞了吧？每次想嚴厲一點，又總是不忍心，這麼下去哪行啊？
夏明揚想跟小櫻談談，把陽陽的教育提上來。他早就發現陽陽的點子不少，腦袋瓜子靈著呢！
晚上臨睡前，陽陽從被窩裡探出頭來說：“媽媽，頭疼！”
柳小櫻趕緊把額頭貼上去，試了試溫度。
陽陽的腦袋涼涼的，沒有發燒跡象。
“陽陽，疼得厲害嗎？”
“媽媽，一陣一陣的……”
柳小櫻嚇壞了，要不要帶陽陽去做個檢查？
她知道陽陽跟虎娃不一樣，沒那麼皮實。夏明揚抓著陽陽的小手，把了把脈，笑著說：“小櫻，明天吧？明天去醫院瞧瞧……”
柳小櫻知道夏明揚跟齊大夫學了兩手，稍稍放了心。陽陽眼珠子一轉，就抱著媽媽的脖子上說：“媽媽，我想跟你睡！”
“陽陽……”
柳小櫻心一軟，就把陽陽抱到大床上，擱在她跟夏明揚的中間。等到陽陽睡熟了，才搬到裡間的木榻上，卷了一個被筒子。
虎娃們都在大通鋪上齊頭躺著，被窩一個挨著一個，規規矩矩的。柳小櫻挨個碰了碰額頭，親了親。虎娃們長大了，隻有晚上睡著了，她才這麼做。
夏明揚看著眼熱，就從後麵摟住小櫻的腰，捏了捏。柳小櫻擺了夏明揚一眼，臉微微一紅，這是他們的暗號，很默契。
第二天早上，陽陽醒了。
還沒鑽出被筒子，就大聲喊著：“媽媽！”
柳小櫻趕緊過去，抱著陽陽問道：“陽陽，頭還疼不疼啊？”
“媽媽，不疼了！”陽陽
揪著媽媽的衣襟，咧著嘴笑著。
柳小櫻不放心，就馱著陽陽去醫院做檢查。
醫生問了情況，拿著聽診器聽了聽，說：“柳同誌，應該沒什麼問題……”
齊大夫也給陽陽把了脈，說是皮外傷，沒關係。
柳小櫻這才放了心，帶著陽陽出了醫院。
柳小櫻用自行車馱著陽陽，說：“陽陽，媽媽送你托兒所……”
“媽媽，我不想去托兒所，我跟媽媽去單位好不好啊？”
“好吧！”柳小櫻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柳小櫻騎著自行車，陽陽坐在後車座上，揪著媽媽的衣襟，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
到了單位，柳小櫻讓陽陽坐在長椅上，看小畫書。
柳小櫻趴在桌前寫材料，時不時地抬頭看看。
陽陽捧著小畫書，看得很認真。
陽陽穿的軍裝是虎娃小時候穿過的，洗得都有點發白了。柳小櫻看著，就想起虎娃小時候，這一年一年過得真快啊。
*
中學不同於小學，每個星期都要搞勤工儉學。
這天，虎娃們挎著書包回來，跟家長報告說：“爸爸，媽媽，下個星期我們要參加勞動！”
參加勞動要自備工具，擱在彆人家也就算了，放在柳小櫻這裡就成問題了。五個娃娃得準備五件工具，家裡沒有隻好出去借。可部隊上都是大人用的工具，孩子們使用不方便，夏明揚就去集鎮上買了五把小鏟子，讓虎娃們用。
柳小櫻把虎娃們叫到院子裡，拿著鏟子做著示範。
“虎娃，乾活要戴上線手套，不要碰著了，要注意安全！”
“媽媽，我們知道了！”
柳小櫻叮囑著，這些安全常識要講給娃娃們聽，不然哪裡會曉得啊？
夏明揚知道虎娃們做事認真，愛跟人家較勁兒，就說：“虎娃，勞動要量力而為，既不能偷懶，也不能搞得太累了！”
“爸爸，我們曉得了！”
虎娃們嘿嘿笑著，拿著小鏟子刨著菜地。
一人一壟，刨得可起勁了。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