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多嗎?”
張雅芳哀聲怨道:“我也隻是為了你著想,你要脫離夏氏,為什麼不跟媽媽說,你要自立門戶,媽媽也不會不允許的啊,但是你不能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夏溧啊。”
夏荀吼道:“那原本就不該是我的東西,那些也隻不過是因為我身上流著他的血脈,給我的施舍,我也不稀罕擁有!”
張雅芳:“你怎麼就這麼倔呢?!要不是夏溧在前麵阻攔,我的兒又怎麼會需要跟一個小小的林家聯姻。”
夏荀深吸一口氣:“不是哥哥的錯,是我沒用。”
張雅芳氣得捂住胸口,這就是她生的好兒子。
夏荀:“彆再因為這件事去煩哥哥,我也不喜歡在本家舉行訂婚儀式,一切從簡。”
張雅芳:“你是不喜歡在本家舉行,還是因為不希望夏溧看見你和彆的女人訂婚。”
夏荀沒有理會她,在轉身踏出客廳之前。
張雅芳又說了句:“他可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啊!”
夏荀冷聲:“那又如何,我隻是厭惡,為什麼偏偏你是用這種手段上位,又偏偏讓我在這種情況來到這個世界上,讓我連跟他站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張雅芳無法反駁。
她知道,夏荀因為這件事,從小就跟她鬨彆扭。
在夏荀很小的時候,身邊的朋友就會嘲笑他,他媽媽是個爬床上位的情婦,
到大一點的時候又會嘲諷他隻不過是個庶出的二少爺,若不是因為他體內留著夏家的血,夏振雄甚至不肯給他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她儘心儘力在夏振雄身邊伺候了二十年,夏振雄沒有一次和她在公開場合一起露麵,沒有一次為她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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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生的榮華富貴,是偷來的。
所以夏振雄也恨她。
但是夏振雄也不是什麼好貨,即使沒有她張雅芳也會有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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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荀和林薇薇的訂婚宴,夏溧沒有出席。
甚至連請帖都沒收到。
容琛一臉遺憾,甚至沒少在夏溧麵前說他的不是。
“夏荀怎麼會這麼不懂事?”
“好歹我們小溧作為現任家主,居然都收不到他的請帖?”
“簡直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我們要不要不請自來?”
“他總不能把我們趕走吧?”
夏溧:“……?”
好家夥,容琛你,這麼恨嗎?
夏溧:“沒有收到請帖,為什麼你會一臉遺憾的樣子?”
容琛:“他好歹也是半個夏家人,我真心祝福他和林小姐百年好合。”
夏溧:?
你這個人還怪惡毒的。
夏荀是真的不喜歡林薇薇,不過隻是個訂婚宴,隨時都可能取消婚約。
這件事雙方都獲得了不少利益。
隻有林薇薇是真的高興。
她其實也不是不知道夏荀可能隻是在利用他,也不是不知道如果她身上沒有夏荀利用的東西後,可能會被他一腳踢開。
但是她是心甘情願地被夏荀利用。
她喜歡夏荀很多年了,年少的歡喜,白月光,她暗戀的人居然有一天會主動出現在她的麵前,會陪她看電影,會陪她去遊樂園,會一起吃飯,會滿足她談戀愛的所有小事情。
這就足夠了。
訂婚宴結束後,兩人回到了公寓。
是在H市寸金寸土的一個超大平層。
林薇薇讓人布置了很多鮮花,還有蠟燭,在這種氛圍感下,意味著接下來要發生點什麼。
夏荀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今天的行程比較滿,你應該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林薇薇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失落。
又是這樣。
夏荀和她在一起的這些天,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也隻有親吻。
而且在兩人親密地擁吻時,她甚至感覺不到夏荀對她的愛意。
就像機械化地在完成什麼任務,而不是情到濃時,對她產生欲望。
她甚至從未在他眼裡看過對自己有任何情欲的感覺。
夏荀見狀,抱著她哄道:“你最近不是看中了一個包嗎?我明天抽時間陪你去逛街,好不好?”
林薇薇聽見他說要陪自己,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夏荀最近很忙,陪她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把林薇薇哄好之後,夏荀去了書房辦公。
看著手上那枚戒指,強忍著把它取下來的衝動。
再等等。
年二十,除夕。
流落在外的旁係分支,都會回到主宅這邊過年。
夏溧厭惡地將事情全部丟給容琛處理。
所以容琛如今不僅要做好公司的收尾工作,還得下班回家之後料理家裡的大小事務。
容琛是第一次在主宅過年。
家裡的族親已經陸陸續續到了彆墅,今晚會一起吃年夜飯。
看見容琛走進來的時候,不少人都主動打起了招呼。
畢竟容琛如今是集團的掌權人,在夏家也算是“當家主母”的身份。
他丟下樓下試圖與他熱絡的親戚,回到二樓。
夏溧此時正在玩著小遊戲,桌子上還有幾袋開了的零食。
容琛:“中午吃飯了嗎?”
夏溧:“吃了。”
容琛:“吃的什麼?”
夏溧瞥了他一眼,帶著不爽的口吻:“你現在是查勤嗎?”
容琛:“。”
容琛幫他把東西都收拾好,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玩了好一會的小遊戲,忽然開口:“老婆,你是不是得多給我一份零花錢?”
夏溧手抖了一下,差點就黑白屏。
“怎麼?”
容琛:“我現在不僅當牛還得做馬,不僅要管公司,還得處理家務事,隻給一份零花錢,是不是不太合理?”
夏溧沉默了下,開口:“你想要多少零花錢?”
容琛眼底波光微轉,悠悠笑道:“我想要點彆的。”
夏溧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行。”
容琛眉眼私有笑意在蔓延開來,目光在他身上打轉:“抗議無效。”
夏溧:?
容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今晚我來收點利息。”
夏溧:??
你擱這玩貸款呢?還能分期和利息?
容琛向他透露:“給你展示下,你給我買的新衣服。”
夏溧:???
容琛:“走吧,先下去吃飯吧。”
夏家的團年飯,一眼看過去,都是身著西裝晚禮服的打扮。
隻有夏溧,隨意穿了件居家服。
然後坐在了主位上,往年都是他獨自坐在前頭的位置上,今年陳叔在他旁邊添了個位置,容琛就坐在他的旁邊。
夏溧不喜歡吵鬨,所以用餐的時候比較安靜。
偶爾隻能聽見容琛哄他吃飯的聲音。
“把碗裡的菜吃完。”
“今天中午沒吃的,晚上要補回來。”
其他人默默吃著飯,實際上心思都飄到他們兩人身上了。
精彩!
夏溧瞪了容琛一眼,似乎在說:你給老子閉嘴!
容琛假裝看不懂,繼續投喂。
夏溧:“……”
吃完飯後,傭人收拾好飯桌,弄了個小型舞會。
夏溧對此絲毫沒有興趣,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
“明年讓他們都滾蛋。”
團年飯要聚集在一起的規矩是夏振雄定下來的,他人都死了,規矩就該跟著死了。
他不喜歡熱鬨,不喜歡家裡的族親。
不喜歡和這些人爾虞我詐,維持體麵的關係。
忍了這麼多年,他現在不想忍了。
容琛安撫地摸了摸他的後頸,哄道:“明天我就讓他們滾了,不會打擾到你的休息。”
夏溧哼聲:“你也可以滾了。”
容琛摸著他後頸的手向下滑,慢慢地摟著他的腰,笑道:“那怎麼行,我要來收取我的利息了。”
夏溧推了推,沒推動,微微皺眉:“我剛才往你的賬戶打了一千萬,所以你可以滾了。”
容琛:“不行。”
容琛垂眸凝視著他的臉,唇角的笑意分明:“你給我買的衣服,我還沒穿給你看過呢?得讓你看看衣服的尺寸合不合適,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和風格,下次你就知道怎麼買了。”
夏溧:“……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還是算了吧。”
容琛:“還是看看比較好。”
夏溧被他推回了房間,聽到他說要把衣服帶過來,當著他的麵換,夏溧連忙反鎖了房門。
Tera應該沒有給他寄什麼奇奇怪怪的衣服吧?
為什麼他總覺得容琛最近看他的眼神有點怪?
夏溧默默地安慰自己,一定是錯覺!
反鎖了臥室的門之後,夏溧還放心地泡了個澡。
等他穿著睡袍出來的時候,看見沙發上坐著的容琛,瞪大了雙眼。
!!!
這是什麼衣服,什麼造型啊!
容琛穿著白襯衫,穿著皮革肩帶,黑色的西裝褲,同色係的皮鞋。
他隻簡單地帶了一塊表。
雙腿交叉,神色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大腿上還放著筆記本,一副正在辦公的模樣,典型的霸總坐姿,一股濃濃的霸總味撲麵而來。
夏溧一時間愣在那裡。
“過來。”
夏溧雙腿像注了鉛,神色有些慌張。
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過來。”
“彆讓我重複第二遍。”
夏溧:?
這對話怎麼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不就是七年前,他對容琛說過的話?
夏溧無語:“你給老子好好說話。”
容琛:“。”
把手提隨意丟在茶幾上。
容琛把夏溧一把抱起來,輕輕扔到床上。
夏溧慌慌張張地把人從身上推開:“等等!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裡了?”
容琛嘴裡咬著小正方形,手裡拿著幾個小瓶罐。
夏溧:“等等等等!”
“容琛!”
“你又發什麼瘋?!”
容琛的眸光微暗,咬了一下他的薄唇。
在他還沒察覺之際,用領帶束縛住他的雙手。
“老婆。”
“你不是喜歡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