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演員愣了愣,好半晌才說:“劇組一直都是這麼傳的……”
許榮軒看向導演:“劇組有這樣惡劣的風氣,為什麼不阻止?”
導演表示冤枉,他每天都盯著片場,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情發生。
倒是製片人言辭閃爍,似乎有所隱瞞。
“那個角色確實是換了人,之前那位演員身體不適所以辭演了。”
許榮軒:“所以,換來的是誰?”
製片人含糊其辭,東扯西扯一堆,回答不上來。
許榮軒看了一眼導演,導演看向副導演,副導演也隻好硬著頭皮回答:“是一位新生代演員。”
許榮軒:“人呢?”
副導演:“人還沒來,說是有個通告,那邊完事了就會過來了。”
許榮軒氣笑:“還真是了不起的新人,既然他有事不能來就換個能乾的人來。”
製片人臉色一白,不敢開口挽留。
接著,許榮軒看向剛才那位男演員,冷冷地說了句:“聽信謠言,搬弄是非,搞小動作,我這裡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小李。”
小李連忙說道:“我在。”
許榮軒:“解除合同,換人。你來盯著組裡的情況,有事就彙報上來。”
小李:“是。”
那位男演員連忙上前為自己爭取最後的機會:“我的戲份已經拍了三分之二了,沒必要換人啊,許總,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願意零片酬出演,能不能彆把我換下來,我很需要這次出鏡的機會,我願意向夏總賠禮道歉。”
許榮軒厭惡地拍了拍手,工作人員上前來,將那位男演員趕出了片場。
至於那位製片人,許榮軒沒有一並開掉,但是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不要讓我聽到關於這個劇本有任何魔改的信息,還有,先前那位辭演的演員他最好是因為真的身體不適。”
製片人冷汗直冒,他知道,許總之所以沒對他下手僅僅隻是因為還不到時候,這部劇一旦拍完,他就真的完了。
容琛對這件事的處理結果並不是很滿意。
他的小玫瑰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許榮軒看見他的臉色就頭疼,他倒是寧願夏溧發火。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找“家長”。
許榮軒:“一會我請兩位一起吃頓飯吧?”
夏溧:“飽了。”
容琛的注意力被夏溧吸引了回來,伸手摸了摸他平坦的小腹,皺眉:“又吃這些不健康的食物。”
夏溧懶懶地說了句:“不健康的食物才好吃。”
容琛試圖把他從座椅上拉了起來,說:“陪我四處走走,先消消食吧。”
夏溧拍開他的手,說道:“吃飽了就該
睡覺,你這樣是不對的。”
容琛湊近他耳邊說了句:“睡覺也不是不行,你想在哪裡睡?”
夏溧:“……”
容琛:“睡覺也是一種運動,你可以躺著,我來動。”
夏溧:“……”
合理懷疑這狗崽子在給他開黃腔。
許榮軒:“。”
他聽到了什麼虎狼之言。
雖然周圍的人都散了,但是他還在呢,開黃腔能不能兩口子回家關上房門再說。
容琛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問:“今天怎麼跑這麼遠的地方來了。”
夏溧:“許少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大項目等著我。”
容琛不讚同地開口:“談項目這種事交給我就好,不用這麼辛苦。下次要出去之前給我打個電話,陳叔說你沒帶保鏢,一個人出去的,我很擔心。”
說這句話的時候,容琛盯著許榮軒,眼神帶著絲絲危險。
許榮軒這時才明白,最大的原因原來出現在這。
容琛是不滿自己沒經過他的同意,把夏溧帶了出來。
這眼神就差沒直接說:他把彆人老婆擄走了。
夏溧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快彆說了。”
他現在最怕就是容琛對他說教。
容琛輕笑:“吃了什麼好吃的?給我發照片時這麼高興。”
夏溧哼聲:“不是給你發照片了嗎?自己不會看嗎?”
容琛:“帶我去嘗嘗吧。”
夏溧驚訝:“你不是說那是不健康的食物嗎?”
容琛笑道:“是啊,但是我想知道你喜歡吃的食物是什麼味道的。”
夏溧心裡湧上幾分甜意。
兩人並肩而行,保鏢跟在身後。
許榮軒看著兩位財神爺越走越遠,心裡仿佛在滴血。
他前段時間把嘴皮子說破了才把夏溧哄好了要跟他一起合夥做個項目,好不容易把財神爺騙到自己地盤,結果什麼生意都沒談攏,還要損失一筆。
許榮軒看了看現場的工作人員,冷聲:“封鎖一下消息,彆讓今天的事傳出去。”
助理:“是。”
許榮軒:“去問問之前那位辭演的演員,還有沒有興趣繼續參與拍攝,給他雙倍的合同價。”
“就當作是補償吧。”
許榮軒微微歎了口氣,這個圈子的環境就是這麼惡劣。
希望他的地盤,能儘量乾淨一點。
……
夏溧和容琛又回到了那條小吃街。
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鑽石王老五的容琛混在賣咖喱魚蛋的隊伍裡麵,幫他買魚蛋。
還挺有畫麵感的。
夏溧悄悄拍下這組照片。
沒過多久,容琛又折返回來,手裡捧著一小碗的魚蛋。
夏溧:“為什麼沒有辣椒醬?”
容琛:“不疼了?”
夏溧:“……
你還是閉嘴吧。”
容琛用竹簽喂他吃了一顆魚蛋,一邊問道:“對娛樂圈有興趣?”
夏溧:“那倒沒有。”
容琛:“嗯?”
夏溧:“在家裡有點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許少來找我,我就出來了。”
容琛眼神微暗,斂去眼底的暗湧。
原來讓小玫瑰受委屈的人是他。
看著夏溧安靜地吃著魚蛋,忽然開口:“明天陪我上班好不好?”?
夏溧:“嗯?”
容琛笑道:“有幾個方案拿不準,想讓你幫忙看看。”
夏溧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你也會有拿不準的時候?”
容琛點點頭:“除此之外還有彆的原因。”
夏溧:“什麼?”
容琛:“我想你留在辦公室陪我。”
-
黑色的庫裡南停在半山腰。
江邊的風帶著潮濕的味道徐徐吹來。
夏溧的手腕被領帶束縛,背靠方向盤。
白色T恤的衣擺挽至鎖骨,一股江風襲來,夏溧冷得微微顫抖著,皮膚也起了一片小疙瘩。
夏溧:“好冷。”
車窗關上,隨著夜幕降臨,融入夜色之中。
小玫瑰濕漉漉的,花瓣被啃咬得破爛不堪,紅腫充血還掛著血絲。
夏溧倒吸一口氣,罵道:“狗崽子!”
鎖骨上落下一串梅花印記。
濕潤的吻落在他的耳側,呼吸聲漸亂,帶著急切和紛亂傳入耳中。
隨著風雨急驟,毫無章法地落下。
他嘴裡咬著衣擺,不受控製的嚶嚀聲從嘴角處溢出來。
時間仿佛過去很久。
車子才漸漸平靜下來。
夏溧顧不上身體的黏膩感,癱軟在容琛懷裡,趴在他的頸窩處睡著了。
容琛用他的衣服給夏溧擦乾淨身上的汗水。
抱著他小憩。
深山裡,半夜很冷,夏溧忍不住蜷縮在他的懷裡。
容琛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入睡。
車裡的暖氣重新打開,容琛剛動了動,夏溧就忍不住悶哼出聲。
極力克製下的邪火,又一點點地躥出來。
他們還未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