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烏鴉嘴(2 / 2)

薑黛從前對她這個當婆婆的即便不能算俯首帖耳,那也絕對恭敬乖順,表麵功夫很到位的。

……

婆婆趕忙去照看摔趴的齊窈,薑黛得以回到席間。

她繼續和方才那幾位老總談笑風生,直到宴會尾聲,聞宴才得以湊近,糾結斟酌地開口:“太太何必要得罪齊小姐,就算不看齊家的麵子,夫人的麵子總要給的,畢竟是長輩……”

“很快就不是了。”

聞宴話音沒落就被薑黛輕飄飄打斷。

聞宴簡直懷疑自己的聽力,頓在原地兩秒,薑黛都走遠了他才忙不迭追上前。

“太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聞特助一臉驚恐:“您要跟霍總,離、離、離……”

許是這件事對聞宴衝擊太大了,對他來說是天方夜譚,所以他甚至都沒法子把這個詞說完整。

薑黛已經來到車邊,動作嫻熟優雅地微提裙擺,穩穩坐上加長賓利的後座,慵懶恣意的聲音才傳了出來:“對,我要和霍容深離婚。”

……

賓利駛入鏡湖公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鏡湖公館是薑黛和霍容深婚後才入住的新婚彆墅。地段好,鬨中取靜,自帶花園是有山有水的蘇州園林風,彆墅內裝潢設計乃至家具也都雜糅了夫妻二人的喜好,薑黛一直挺滿意。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霍家老宅就在附近五百米的距離,以至於她的婆婆霍夫人經常不請自來,故意把正在午睡中的薑黛吵醒也不是沒有過。

好在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

正在玄關處換鞋的薑黛念及此處,唇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但她並不知道這個有點興奮的笑容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霍容深的眼底。

穿著深灰色睡袍的男人端坐在沙發上,直到薑黛一腳踩上樓梯,他才咳了一聲以引起女人的注意。

薑黛退了兩步回來,目光落在男人臉上。

霍容深看起來已經洗過澡了,清俊的側臉上不見絲毫疲態,他煞有介事地端坐在沙發上,看來是在等她。

薑黛覷著他精致如藝術品般的臉,忍不住暗暗感慨一句上帝不公。

上帝從來都不是公平的,就是有霍容深這樣的天選之子。

生來就在首富之家,還是長孫,家財萬貫好歹要配上油膩腎虛臉地中海頭才算公允。

可霍容深無一不完美,就這麼隨便一件睡袍往沙發上一靠,英俊得都像是從雜誌封麵上直接薅下來的。

三年前他就是靠著這麼一張臉引.誘得她撲了上去,差點把一輩子交代在這狗男人身上。

如今更氣了,他不僅是首富,還是這個總裁漫世界的男主角,大氣運子!

作為男主,他不僅可以和清純小白花女主玩限.製.級愛的遊戲,還可以把所有配角輕易踩在腳下踐踏。

薑黛忍住口吐芬芳的欲.望,翻了個白眼扭身上樓。

她一個反派女配,跟大氣運子硬剛大概是剛不過的。

好在她也沒興趣和他剛,她現在隻想舒舒服服泡個澡睡個美容覺,睡飽了就談離婚,拜拜了您內。

霍容深眼睜睜看著妻子對自己視而不見……直接上了樓。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著實反常。

以薑黛的脾氣,就算是賭氣,數日不見了,她也該上前撒撒嬌示示好。

……

霍容深滿腹疑惑,但一直克製地繃著,想等薑黛先低頭。

在他看來,自己因為山火噴發不能起飛,但依然儘快改變航線飛回來,已經是很給她麵子了。

至於薑黛不等他便出院,還不回家跑到商會晚宴上折騰,這都是她該理虧的點。

所以他回到書房,想象著那個溫軟馨香的小女人一定會繃不住撲進他懷裡。

然而一直等到淩晨一點,書房的門都沒人敲過。

霍容深合上電腦,陰沉著俊臉回到主臥。

主臥漆黑一片,隱約有女人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他仍是不信邪似的,打開了床頭燈,終於看清床上妻子酣睡的側顏。

她側臥著,抱著一隻胡蘿卜形狀的鬆軟抱枕,睡得極熟,不知已經入夢多久。

三年前,那個在燕大禮堂大膽向他索要聯係方式的學生穿著一件寬大的粉色連帽衛衣,還素著一張臉,看似不過普通的女大學生模樣。

他不經意一瞥,卻一瞥便是驚鴻,少女白中透粉的臉蛋實在嬌俏,一雙烏沉沉的大眼靈動中透著半分嫵媚。

正式交往後,薑黛為了和他相稱,打扮越來越用心,在人群中美得驚豔。

但隻有霍容深知道,她睡著的模樣乖得像個小孩兒。

男人打量著薑黛的睡顏,心頭那股子沉鬱不滿不知怎麼就散了大半,他力道溫和地撥開她散落的長發,目光落在那光潔如玉的額頭上。

半月前她突發車禍,安全氣囊彈出的力道挫傷了額頭,好在沒有留下疤痕,否則這個愛美的家夥怕是會哭。

男人無意識地露出欣慰的微笑。

他傾俯下身,吻了吻妻子的眉心,逐漸滑落至臉頰……

溫熱的滋味仿佛觸發了他體內的某種機能。

被擾了清夢的女人皺了皺鼻子,抬手推拒了兩下。

霍容深喉結滾動,他攥住女人溫軟的手,沒有遲疑地加深了這個吻,大掌撈起她的一條腿,更深露重,氣氛甚好。

薑黛驟然驚醒,意識到男人在做什麼,她身體僵硬,體溫都涼了。

簡直又好氣又想笑,她今天才剛出院,醫生反複叮囑恢複期要穩妥,不能做劇烈運動。狗男人真的牛逼,要麼不露麵,一露麵就想壓著她做巔峰運動???

薑黛唇角輕抽,啼笑皆非地覷著他:“霍總,你發什麼神經?”

在男人聽來,是小女人使性子的口吻沒跑了。

他手上的動作不僅沒停,還變本加厲,磁性的嗓音一字一頓:“情人節讓太太獨守空房是我的錯,今晚一並補上。”

薑黛被男人親得頭昏腦漲,怒意和嘲諷積攢到一定程度,她忽然冷笑出聲,猛然抬腳重重一蹬——

砰!哢!嘩!

地動山搖。

一米九的霍總被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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