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瞥了淩有夢一眼,“你倆到底誰是公子啊？”
淩有夢：“……”他是不是確實太隨性了些？
花無缺看了一眼淩有夢認真道，“我是小夢的公子，但是我們不是主仆，所以小夢可以對我說任何話。”
小魚兒耳朵動了動,不知為何覺得這話聽著像我是小夢的夫君一般,他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隻覺得自己可能腦子也有點毛病。
花無缺說完,伸手敲了敲那塊巨石。
“能不能用內力轟開？”淩有夢忽然問。
問完他也笑了一下,大概覺得自己太傻了些。
花無缺想了想卻果真後退一步，“那我試試。”
“……”淩有夢忙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隻聽砰的一聲。
淩有夢呆若木雞,花無缺的內力……真的有這麼深厚嗎？
小魚兒也蒙住，他算了一下自己和花無缺如果要決鬥的話……那他決計是打不過花無缺的。
花無缺回頭邀功般地看著淩有夢,“小夢,如何？”
淩有夢麵無表情豎起大拇指，“公子真是……非常厲害。”
花無缺又耳熱了，他心裡有些崩潰，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外麵是一個瀑布,難怪小魚兒能聽見水流聲。
花無缺本還想背淩有夢，被淩有夢拒絕了,在山洞裡還好沒人看見,若是在外麵還這樣隻怕花無缺一世英名就毀在他身上了。
花無缺無奈,隻好扶起淩有夢。
他道，“那你靠我身上,這樣右腳就彆使力了。”
淩有夢點了點頭。
如同局外人的小魚兒反手指了指自己,“這還有個人呢。”
花無缺看向小魚兒,微微一笑,“今日多謝你。”
“那你還殺我嗎？”小魚兒問。
“抱歉。”花無缺輕歎，“這是兩回事。”
小魚兒看向淩有夢道，“你看，花無缺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就不適合你追隨，要不然你還是跟著我，我們兩個雙劍合璧……”
“雙劍合璧？”淩有夢咂舌，“你說錯了吧？”
花無缺道，“我雖然要殺你，但是我想堂堂正正地與你決鬥。”
小魚兒哦了一聲，“我懂了。”
“先出去吧。”花無缺不再多說，“小夢的腳需要去仔細看看大夫。”
小魚兒問，“需要幫忙嗎？”
花無缺道，“不需要，我可以自己來。”
小魚兒又嘀咕，“自己來？怎麼說的好像這人是你的所有一樣？”
淩有夢：“……”
他們又回到了早上那個醫館，老郎中依舊和小藥童在打盹。
花無缺輕輕敲了敲桌，“大夫，看病。”
老郎中眯了眯眼看向花無缺，“什麼病？”
“我家小夢腳扭傷。”花無缺道，“勞煩您看看。”
淩有夢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花無缺，花無缺這句話聽起來格外普通，沒有絲毫曖昧之意，淩有夢便也沒放在心上。
“哦你家小夢……”老郎中道，“在哪？我看看。”
花無缺說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從彆人嘴裡重複出來他卻覺得哪裡都不對勁了，一時間心跳極快，耳朵極紅。
淩有夢看了一眼花無缺的耳朵，疑惑地收回視線，這花無缺，實在奇怪。
花無缺讓淩有夢坐好了讓出位置給老郎中看。
花無缺看老郎中的手法隻覺得膽戰心驚，他連聲道，“大夫，您能不能輕點？他很疼。”
“公子。”淩有夢輕輕扯了扯花無缺的衣服，有些無奈，“沒有那麼疼。”
花無缺著急，“哪裡不疼，你臉都白了。”
老郎中手一頓，看了一眼淩有夢素白的臉和鼻尖的汗，又看向花無缺臉上的冷汗。
“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傷的人是你。”老郎中對花無缺道，“你這臉倒比他的更慘白。”
淩有夢抬頭看了一眼花無缺，又愣了一下，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紅腫的腳踝，不自覺地彎了彎眼睫。
他笑起來實在好看，這會兒卻無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