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有夢忍痛吃了半個月的粥,總算能吃點彆的了。
好在那半個月也不是特彆難熬，黃藥師變著法地做了各種各樣的粥，淩有夢沒有吃重複過。
但是粥畢竟是粥,淩有夢吃到飯粒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麼開心？”黃藥師啞然失笑，“你喝粥的時候我不也陪著你喝粥嗎？”
淩有夢搖頭，他道，“你不懂。”
黃藥師不與他爭辯,他摸了摸淩有夢的臉，笑道，“即便是喝粥，臉上也有了點肉肉了。”
相比起剛醒來那兩日,氣色確實好了不少。
淩有夢捏了捏臉,“有嗎？”
外麵傳來一聲偷笑,淩有夢抬頭看去果然在馮默風在憋笑。
淩有夢皺眉，向黃藥師告狀,“他笑我。”
馮默風忙舉手,“我不是我沒有,我，我笑大師哥呢。”
曲靈風轉頭看馮默風，“你笑什麼？你分明就是笑小夢和師父了。”
淩有夢點頭，“他嫉妒。”
黃藥師輕笑，“好,他嫉妒，我罰他去掃藏書房。”
馮默風：“！！！”
馮默風歎道,“美色誤人。”
然後腦袋又被陸乘風拍了一把,“快去。”
馮默風：“哦。”
曲靈風這才走進來道,“師父，我們來是想問，你們成親需要些什麼。”
淩有夢轉頭去看黃藥師，“成親？”
黃藥師道，“你答應過我的。”
“小夢，即便是真成親，也要準備起碼三兩個月，你不必擔心。”曲靈風又道，“放心，你隻需要出個人，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你來。”
淩有夢：“……”他忽然覺得，有一點點快。
“緊張？”黃藥師問。
淩有夢遲疑地點了點頭，成親便罷了，一旦說出具體時間，他就有些緊張了。
“不緊張。”黃藥師執起淩有夢的手道，“你昏睡的日子裡，我準備了許多東西。”
黃藥師說的準備了許多東西，便是準備了一間新屋。
“這是什麼？”淩有夢一整個震驚，“婚服？”
“嗯。”黃藥師道，“我縫的。”
淩有夢好久才道，“你好……賢惠啊。”
“你的婚服，自然隻能我親自動手。”黃藥師微微低頭，聲音喑啞，“小夢，穿上我看看合不合適。”
紅色的婚服格外襯人，黃藥師隻覺得麵前的人漂亮到晃眼。
“好看嗎？”淩有夢見黃藥師不說話，伸出手在黃藥師麵前晃了晃。
“好看。”黃藥師摟住淩有夢的腰低聲道，“很好看。”
親吻一點一點地自唇移到頸間，床柔軟溫暖，淩有夢的眼睛覆蓋上一層盈盈的水光。
淩有夢喃喃道，“婚服……”
“無妨，我隻親親你。”黃藥師輕聲道，“你身體還沒好，我不會做過分的事情。”
淩有夢唔了一聲，他覺得他的身體已經好了。
“你若是想要，我幫你。”黃藥師輕輕咬了咬淩有夢的耳垂道，“把你口出來。”
白玉般的皮膚染上了緋紅色，淩有夢一雙水潤的眼看著黃藥師，對方看起來顯然沒有開玩笑。
他俯身下去，在紅色的婚服間黑色的發格外顯然。
他離經叛道不守禮教，但是在淩有夢這裡，尚未成親，他總想給他更多的愛意與尊重。
淩有夢身體未好全，他抓緊黃藥師的頭發，腦袋一片空白，眼淚也滑落下來。
黃藥師低低地笑了一聲，淩有夢渾身無力，聽見這笑聲，委屈得不行。
“哭得這樣慘，也太讓人心疼了些。”
“你笑我。”淩有夢啞著聲音道。
“正常的。”黃藥師湊上來安慰道，“你本就身體不好，又是第一次這樣，快些也是正常的。”
淩有夢更委屈了，他狠狠地咬在黃藥師的喉結上聲音卻很輕，沙啞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需要……我幫你嗎？”
黃藥師的手指沒入淩有夢的發絲，親吻落在淩有夢唇上，他溫柔道，“你現在身體還未好全，用手便好。”
他握住淩有夢的手。
灼熱滾燙，燒得淩有夢手心發燙，臉也發燙。
等胡鬨之後，淩有夢身上的婚服已經臟了，渾身黏黏糊糊的不得勁。
他手又酸又軟，黃藥師替他按了按手道，“走，去洗乾淨。”
“婚服怎麼辦？”
“能怎麼辦？”黃藥師低笑，“還有一套，不用擔心。”
淩有夢哦了一聲，小聲嘀咕，“你準備得還挺齊全的。”
“對。”黃藥師道，“什麼我都準備好了，包括藥膏。”
淩有夢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藥膏是什麼，等反應過來後他的臉又開始發紅。
黃藥師看得好笑，他捏了捏淩有夢的耳朵笑道，“走吧。”
雖是冬日，桃花島上的溫泉卻依舊冒著熱氣。
淩有夢今日費的體力確實多了些，他靠著石壁，在溫暖的泉水中閉上了雙眸。
被人抱在懷裡時，淩有夢微微睜了睜眼，見是黃藥師在給他穿衣服又放心地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便是下午了。
淩有夢翻了個身，小聲道，“黃藥師，開窗。”
窗戶打開，一股藥味飄進來，黃藥師的腦袋從窗戶處出現，他道，“醒了？”
淩有夢嗯了一聲，寒風灌進來，淩有夢也不覺得冷，“你不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