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趙誠:“……”

算了,他就是個傳聲筒。

燕王府原本是個郡王府,還是多年沒住人的那種,如今成了親王府,不單是要修繕,還要擴建,這半年時間也就是修好了前院,王府的後半部分還在動工。

趙誠一路向裡走,一邊左右看看,這裡和涼州的燕王府比不知道好了多少,但是和方才的寶郡王府比,那又是雲泥之彆。

燕王府是按製建的,郡王府卻在不違製的前提下儘可能精巧奢華。

趙誠一來謝淳就停下同孔明的談話,叫他先說,聽完什麼都沒有說又轉頭跟孔明說當年糧餉的事。

趙誠也不明白王爺什麼意思了,去的時候要他連郡王爺當時的表情都要描繪清楚了,可憐他盯著人看了許久,生怕看漏了。真的傳回來了消息,王爺又什麼都不說,王爺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

難不成真讓黑棋去做種馬?

“當年白師兄同家父傳過消息,他已經找到了當初蘭州向西州買糧的賬冊,之後再傳來消息就是他私自出京被下獄。”

一般人犯罪不是大理寺審,隻有皇親國戚朝廷命官才由他們審理,大理寺的牢房也不是長期羈押人的地方,裡頭的人大多待不了多久就會被流放,大雍輕易不殺文官。

一般人犯事進不去大理寺,一般人想進大理寺探望也沒那麼容易,能進去探望的都要聖上手諭,寶郡王拿來容易,旁人可就行不通了。

謝淳在兵部這些日子,將能看的文書檔案也都看了遍,一切都自然合理,還是要從當年白大人的事入手。

當初白大人是負責督查糧草押運的欽差,途徑蘭州時,十萬大軍的糧草被意外焚毀,白大人畏罪自殺,這事處處透著蹊蹺。

曆來糧草看守第一個要防的就是火,怎麼會著火,二來白大人並不是那樣的人,說他在大火中喪生還更可信些。

然而他不但畏罪自殺,還留下了一封遺書。

孔明說:“不若查一查刑部?”

當年案件審理完畢,所有物證判決書都已經在刑部存檔,白大人的遺書應該就在那,隻是他們在刑部沒有人。

而如今趙王就在刑部,是不是要同趙王合作,這事得王爺定奪。

摘星樓裡的先生連說幾天,當真是叫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皇上是個千古名君,隻是有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當著眾兄弟的麵和一個戲子廝混。

禦史向來是聞風而奏,如今這醜事都傳的這樣遠了,自然不可能不動。雪花似的折子就飄向了禦前,都是告老五私德不修,身為皇子,卻不能為天下表率,請聖上下旨斥責。

皇上將這事拿到了朝堂上說,朝上有告謝漣的自然也有為他脫罪的:“魏王殿下酒後失德,聖上確實應當降旨斥責,隻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卻有居心叵測之人將此事傳遍了京城,望聖上明察。”

兩撥人為這事吵得不可開交,宣和難得來一次大朝會就聽他們吵吵了半個多時辰。不過也沒白吵,至少看出來了為謝漣脫罪的幾位大人身後基本都有二皇子的影子,

退朝之後宣和喊住他:“二哥留步。”

謝泯自然知道那天的內情,宣和一向和老七走得近,他直接就將宣和劃在了老七那一邊:“宣弟好算計,為了幫他,不惜連自己都壓上了?”

他對付老五初衷原本隻是揍老五一頓出出氣,但如今在他們幾個眼裡怕都是認為,那天是謝淳設計叫老五出醜,而他拿自己當餌誘老五犯事好推著皇帝責罰老五。

宣和自己都差點信了,但這事沒法辯解,索性認下,總比叫人知道謝淳連著他一起算計了的好,宣和有些憋氣,說話就更衝了:“這麼個草包,二哥這樣費儘心思也要保下來,莫非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謝泯的表情沒什麼破綻:“都是自家兄弟。”

宣和便說:“魏王府的隨侍在大理寺,不單單供出了威脅我府上車夫意圖劫持我的事,還交代了當初魏王派劉全出去的事。”

怕謝泯不知道劉全是誰,宣和還特意提醒他:“劉全就是買凶意圖截殺裘老的魏王府隨侍。”

這事到底還是皇帝說了算,皇上拍板說了要徹查便徹查。

這一回根本沒有順天府的事,是真正意義上的刑部、大理寺、禦史台三司會審。

舊案複審,認證物證具在,比第一次審理效率還高些。結果呈上,皇帝便下了聖旨,魏王不忠不孝,私德不修……連著當初將皇帝氣得昏迷的罪一起算上直接奪了爵,圈禁在府中,無詔不得出。

倒是沒有從玉牒除名貶為庶人,王府也還給他留著,但他也是大雍重新建朝以來第一個被奪爵的親王。

這樣的懲罰不可謂不重,聖旨一下滿朝嘩然。

但聖旨中羅列的罪名,有一項是弑君謀逆,這罪狀常人沾上一星半點都要誅九族,倒沒人再為謝漣開脫。

便是二皇子也隻向皇帝求情,希望能偶爾去王府看看弟弟,這個時候老三倒是同他站在了一處,左右已經不成氣候。

老五被奪了爵,宣和卻沒有多少暢快,解決了老五還有老二。他一個一個地對付,說是要同他們清算去年皇帝昏迷時的賬,客觀上卻也在幫助謝淳掃除障礙,這算什麼?

林安捧著一張請柬請宣和過目:“這是趙王府上送來的。”

老三?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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