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孩子,伏黑惠對嗎?伏黑甚爾的孩子。”
“悟精心栽培他,肯定是希望他以後能成為特級咒術師,甚至可以超越他。悟對身邊每一個人都抱有希望,且信任著他們,這是悟最溫柔的地方。”夏油傑嘲諷地搖了搖頭,“而這些人中,悟花費最多心血的一定是你。而你呢?甘願做個相夫教子的‘好’妻子,沒有夢想不願努力,仗著悟的‘寵愛’躲在他的身後,拒絕接觸任何風雨。”
夏油傑喝了口咖啡,作為被他攻擊的當事人,我心情平靜。
這些年我自己不是沒想過這件事,身邊人認為是五條悟囚禁的我,對我很是縱容;而五條家的長老們巴不得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會對我有其他要求。
幾年下來,我早就對自己有了定位了。
夏油傑還在發表演講:
“悟說,哪怕是最強,也不樂意去審判或者參與他人的人生,除了對你。悟說因為有我在,他才覺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戰鬥,他有對你說過這句話嗎?
“應該沒有吧?因為他知道,你是一朵菟絲花,從小被庇護著長大;你沒有獨立承擔事情的能力,無法成為與他並肩同行的另一半。夏夏,你覺得悟不會累嗎?”
他終於作出了總結,將問題扔給我了。
我和他認真地對視著,認真地給出了答案:“你對悟是真愛啊,祝福你們。”
夏油傑:“……”
我打了個哈欠:“其他的我懶得和你說,我和悟是夫妻,如何相處我們自己心裡有數。隻有一件事——”
我冷笑道:“當年不是你讓我瞞著悟我覺醒了術式這件事嗎?你現在跑來指責我幫不上悟是什麼意思?”
夏油傑微妙地笑了:“我讓你瞞著悟你就瞞著?他是你的丈夫哎?沒想到我在你心中地位那麼高嗎?”
“和地位沒有關係吧?我和你有著相同的目標,而悟隻會和我們對著乾,沒人能改變得了他。”
“所以你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悟你覺醒了咒力?也不告訴他由於他的任性,你一命換一命地救了天內理子,日日夜夜地承受她被一槍爆頭的痛苦?”
我直覺不對,警惕地四處看了眼,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
我又上下打量夏油傑:“你在套我話,你錄音了?”
夏油傑歪頭:“沒有。”
我還是覺得夏油傑今天怪怪的,但是目前首要的不是這些,見他終於放棄了繼續廢話,我催促道:“悟在哪?”
夏油傑拿出了一個看上去像是木質的盒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在這裡麵。”
我:“?!”
我條件反射地去撲上去去抓那個盒子,夏油傑沒有阻攔我的意思,很順從地遞到了我的手上。
“……悟?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聽不到的哦。”夏油傑搖了搖頭。
他和我解釋了獄門疆的原理與作用:
1、被封印在獄門疆裡的人將無法使用咒力且沒有物理意義上的時間流逝;
2、五條悟會在一千年後解除封印;
3、五條悟無法從內部打破這個封印。
“……他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怎麼會這樣?”
“你猜?”
“……”
我咬牙,拿起獄門疆就想走——現在獄門疆已經到了我手中,我自然有辦法能救他。
付出一切代價我都要救他出來!
然而,夏油傑突然眼神一凜,他一把上前摁住我的腦袋。
半秒後,一道急速的黑炮在我原來站立的地方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