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抱著我的腰將我帶離戰場——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毫無意識,甚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五條悟觸碰到我的一瞬間,我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抗拒,在叫囂著不要。
我的靈魂在排斥著這個曾經和我耳鬢廝磨的男人。
我的雙手自動地、狠狠地對著五條悟的肩膀一推,在他的自動無下限和驚愕下,我被彈開到了敵人身上。
五條悟的神情中一閃而過我曾經最害怕的情緒——那基本上代表他被我徹底激怒了。
戰鬥時一切都發展得很快,我又被寶穀玲子狠狠地摔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一直撞到了觀眾席的牆。
我捂著小腹,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
“夏夏!”
“學姐!”
“五條!”
“五條桑!”
網球部的人同時出聲喊我。
五條悟一腳踹翻了向我撲來的寶穀玲子,蒼藍色的眸還死死地鎖在我身上。
我咳了聲,將卡在喉嚨口的血全部吐了出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五條悟冷冷地盯著我,動作姿態上依舊是完美的戰鬥形態,沒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除了我。
從小到大,我一直是他的弱點。
他揮了揮手,原本守護眾人的結界猛地擴大了一倍,將我裹挾在內。
幸村精市等人看不到咒力,卻能看到圍住他們的黑色邊緣線突然移動。他們猜到了是什麼情況,立刻上前來將我打橫抱起,放在了休息椅上。
“沒事。”我咳了聲,“不嚴重。”
“你彆說話。”越前龍馬斥道。
他眉心緊鎖,貓眼裡滿是怒火,回身從靠近觀眾席的急救櫃裡拿出各種應急用品。
幸村精市從他手中接過棉布和酒精棉,一個負責我的腿,一個負責我的胳膊,小心地為我擦拭摔出來的傷口。
這點傷真的沒什麼,我身體弱不假,可在我覺醒咒力、對五條悟他們使用了守護之魂之前,我也正常接受了五條家的體術訓練。
我的身體知道如何在被踹出去後調整好姿勢,讓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
等我們這邊一切處理完畢,五條悟還在暴揍著寶穀玲子。
五條悟並不擅長體術,他最討厭的類型也是那種□□作戰的,比如伏黑甚爾。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使用咒力——難不成是怕擊碎我們的世界觀?可目前的這些打鬥和咒具,已經足夠讓他們世界觀碎裂了吧?
或者是為了保護學校設施?
以前看五條悟打架,從未見過他有這個概念。
寶穀玲子是特級,打了那麼久,傷口還在飛速地複原。
“這個人好厲害啊。”確定我沒事後,訓練了一天的網球部眾人開始擺爛圍觀起五條悟單方麵對著寶穀玲子的拳打腳踢,菊丸英二目瞪口呆,“這樣打沒關係嗎?會不會被警察帶走啊?出人命怎麼辦?”
“……”這可真是一個單細胞生物啊。
我們在菊丸英二身後彼此交換著眼神,那是同情傻貓的眼神。
“沒事,這是咒術界的事情,警察不管。”我解釋。
“啊,感覺接觸到了什麼不該接觸的事情。”不二周助托著下巴,他意味深長地對越前龍馬說,“打死了警察也不管嗎?”
我跟著他一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