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疑地看了眼門口。
越前龍馬應該是守在了外麵,我沒有聽到他腳步走遠的聲音。
我躊躇著重新躺了下來。
五條悟坐在了我的床邊,他表情還是淡淡的。
他問:“夏夏,讓我猜一猜,你的守護之魂守護了幾個人?天內理子、傑,是不是還有我?”
“現在理子死了,傑消耗了你的守護之魂逃竄在外,你的守護之魂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是嗎?”
我不安地皺眉。
五條悟還在說著:“你的秘密真的很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總能做出一些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夏夏,你讓我對你坦白的時候,你對我坦白過嗎?”
以前,五條悟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
當時的他站在我的麵前,問我:“我沒有騙過你一次,你呢?信任過我嗎?”
時光流轉,他的語氣都沒有多少變化。
上次他用這樣的語氣問過我以後,發生了什麼?
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籠罩住了我,我壓住心間的恐慌,和五條悟直視:“你想讓我坦白什麼?五條,是,以前對你有所隱瞞是我的錯;可是我們現在離婚了,我已經沒有任何義務告訴你任何事情了,不是嗎?”
“轟——!”
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阻止被他一拳捶出裂痕的牆壁灰塵進入我的眼睛。
不知何時,【帳】包裹住了整間房,聲音被阻絕,外麵的人完全聽不到。
過了片刻,我才試著睜開眼睛,有些恐懼地看著露出一抹殘暴笑容的五條悟。
這個笑容。
我心底一寒。
這是幾年前,他徹底領悟了反轉術式後,去找伏黑甚爾時露出的癲狂笑容。
在暗處的我第一次見到他那般瘋狂的模樣,好像天上地下,唯他一人才能駕馭那般強悍的力量。
快逃——
求生的本能叫囂著告訴我這一點。
我和他之間有三年的空白,他給我帶來的陌生感和違和感都在提醒我,他可能不是我之前認識的五條悟了。
我遵從本能地起身想跑,越前龍馬的名字即將破口而出的前一刻——
五條悟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摁在了和床相連的牆壁上。
牆壁粗糙,又被他擊裂,我的後背被摩擦得生疼。
我震驚地看向他,他的雙手青筋畢露,胳膊上的肌肉緊繃,湛藍色的瞳孔中帶上了深沉的殺意。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我!
我痛苦地抓著他的手,我想讓兩麵宿儺出來,可他既然保持了沉默,這個我向來摸不透他行為處事的家夥就一定在看好戲。
“離婚?”五條悟貼近我的側臉,冰冷的吐息噴灑在我的耳垂處。
我許久未和他人親密接觸到如此地步,窒息感讓我不由自主地掙紮著。
五條悟殘忍得像是獵人在看瀕死的獵物:“那個離婚申請被老子撕了,你和誰離了婚?走出去,整個咒術界都知道你是五條太太!”
我眼前已經在發黑了,求生欲讓我不由自主地試圖扳開他的手,可不過是徒勞無功。
在我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刻,五條悟突然收回了手。
我一下子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摸著脖子,上麵定然要出現瘀青了。
不,五條悟的情緒不對,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離婚申請被撕了都不重要了,現在這個情況,五條悟不太對勁——
我拖著疲軟的身體向外爬,可顯然,在這個名副其實的咒術界最強麵前,我的一切行為不過是如小兒嬉戲。
他輕而易舉地將我甩回了牆上。
我跌坐在床上,恐懼地抬起頭,看著極具壓迫感的男人:“五條悟,你冷靜些……我是夏夏啊,你到底怎麼了?”
我的聲帶被他掐傷了,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嘶啞。
在我害怕地注視中,他伸手。
他的食指上,懸掛著一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