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討論討論著,又往比較沉重的方向去了。
唉……看到後麵的討論,我的心情也有些壓抑。
捫心自問,我還恨他嗎?
……早就不恨了,所以,我才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我放下了,祝福他繼續往前走。
五條悟是英雄,是當之無愧的、理應受到所有人敬仰的咒術師,他的人生絕對不會拘束在情情愛愛中。
當我也有了更廣闊的天地後,當他不再是我的全世界後,當我可以更加客觀地去看他後,我越發明白這一點。
作為他曾經的伴侶、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我衷心地希望他可以找到真正適合他的妻子;我希望當他疲憊時,會有人給予他一個安撫又溫柔的懷抱。
而那個人,早就不該是我了。
我、五條悟、夏油傑,我們三人被強行地重新聚攏,可我們遲早要去承擔自己的責任,其他人無法為我們分擔分毫。
同化啊……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兩麵宿儺,在我上次用出了“真言術:極致光輝”後,我的同化有了進展,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彈幕裡的人擔心我懷孕會耽誤職業網球生涯,更有人認為我沒辦法真正意義上成為職業網球選手了,其實他們說得都沒錯。
我的靈魂多次遭到損傷,壽命本就受到了影響,越到後麵,我的靈魂越加無法承受強大的天使的守護,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而同化,從未有過星漿體可以活著出來,我的每一點進展,都是我的死亡通知書。
“在想什麼?”幸村精市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邊,坐在了我的身側。
玩過狼人殺後,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我難得清閒地可以來觀賞車廂看看沿路的風景。
“在想人生艱難。”我感慨地靠近玻璃,車窗上,我和幸村精市的倒影清晰可見,“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我懂得太晚了,我浪費了幾乎全部的生命在負麵情緒裡。”
“這也沒辦法避免吧。”幸村精市學著我的姿勢靠近窗戶,他看著玻璃上的我,“你知道的,我國中時得了幾乎算是絕症的神經炎。”
“嗯。”
“當時的我也很痛苦煎熬,如果有人跑來和我說,‘你活著就該高興了’,我一定會忍不住讓他滾。”他鳶紫色的眼睛裡靜靜地流淌著溫柔,“夏夏,懼怕死亡、抵觸死亡是世間萬物的天性;我看到了咒術界那邊關於你的事情,如果我和你一樣,從小身體虛弱,連門都出不去,時時刻刻籠罩在死亡的恐懼之下的話,我未必有你這樣的勇氣,能放棄五條家提供的一切,重新開始。”
他輕聲細語:“你很勇敢,而我,喜歡的是這樣勇敢的你。”
“是嗎……精市,我最近總感覺這些快樂的時光是我偷來的,美好得不真實。一切像是幻術,遲早會碎。”
“你的壓力太大了,心理負擔也太重了。”幸村精市偏頭看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