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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躺在床上,任由越前龍馬拿出酒精為我膝蓋上的傷口消毒。

酒精擦在傷口上刺痛難忍,我直直地看著天花板,一聲不吭。

2007年,10月13號,乾屍。

根本不用再去調查和確認,凶手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諸罪加身:救贖。

罪是什麼?救贖又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

處理好傷口後,越前龍馬默不作聲地起身離開了我的房間,我也沒有和他說什麼。

第二天,網球部的氛圍沉悶了不少。

桃城武和陵川未央的事情有了重大的進展,讓每個人的心情或多或少地複雜了起來。

他們自國中時便相識,即使分彆在不同的學校,卻經常有學校和學校之間的聚會。

感情不一定要轟轟烈烈,像他們這樣細水長流地一起成長,感情早已在日積月累中變得深厚。

“果然要咒術界的人出手才行,居然那麼快就有了消息。”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

不怪他有這樣的感慨,這些年那麼多人出手幫忙,連跡部家都無可奈何,卻在五條家出手後短短的兩三個星期便得到了詳細的資料,甚至去查的人都不是五條悟和他的親信,隻是下麵的人而已。

恐怕連五條悟和他的親信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和我有關,所以才那麼地毫無防備。

“你們咒術師殺人怎麼和切菜一樣,一搞事就上百條人命。”仁王雅治咋舌,“沒有監管機構嗎?”

他在暗指夏油傑。

夏油傑叛逃的事情不是秘密,尤其是他殺了舊山村一百多號人為叛逃起點的惡性事件人儘皆知,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具體地寫。

比如,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

我疲憊地解釋:“違反咒術界規定對普通人下手的,會被判定為詛咒師;每一個咒術師都有義務殺死詛咒師。”

“隻是造成的傷害無法挽回了。”柳蓮二沉重地說,“就像犯罪分子,犯了罪後有警察將他們繩之以法,可受害人再也回不來了。”

“事情過去那麼多年,我沒彆的想法。”桃城武反倒是在場情緒穩定的那一個,他平靜地說,“媽媽在知道五條先生出手幫助後,她的身體好轉了很多。事到如今,我隻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殺人凶手究竟有沒有受到懲罰!除此之外,媽媽能因此而放下,我就很感激五條先生了。”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好?”幸村精市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我的狀態不對,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是哪裡不舒服嗎?”

越前龍馬坐在我身側一言不發。

菊丸英二左右打量著我和越前龍馬:“你們吵架了?”

越前龍馬不鹹不淡地答:“沒有。”

話雖這樣說,下午我和他比賽時,他再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和我打指導賽。

他回過來的每一個球都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力,毫不留情。

【什麼情況?越前今天怎麼那麼狠?每個球的球速都快得夏子根本接不到。】

【夏夏臉色也不太好,鬨矛盾了吧?】

【感覺是吵架了,他們倆都沒賽前交流一下,全程越前也沒指導。】

【好像很嚴重啊。】

【這還是他們倆第一次冷戰哎?】

換場時,越前龍馬目不斜視地和我擦肩而過。

我坐在休息椅上垂著頭,汗水順著臉頰落在地上。

昨天跌倒後跪在地上造成的傷口並不嚴重,網球選手受傷很常見,我三不五時地就會在身上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瘀青,對於那點小傷,不至於影響我的比賽。

“怎麼了這是……?”身後觀眾席的桃城武疑惑,“你們吵得那麼厲害?喂,越前,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衝著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