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夏油傑出去胡作非為時,每當夏油傑說五條悟會為了我如何如何時,我都會反駁他,斥責他在胡言亂語。
五條悟天天嬉皮笑臉沒心沒肺,和夏油傑站在一起活生生就是兩個DK人渣,萬事隨心。
我真的追不上他。
我的記憶還停留在我和他一起生活在僻靜的小院裡,我們隻有彼此的時候。
五條悟的步子邁得太大太快,我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地,他的身邊便迅速地召集了一大幫人,留給我的時間不足以前的五分之一。
現在回想,那一年天內理子事件,張揚肆意的五條悟第一次麵臨死亡的威脅,天內理子當著夏油傑的麵被一槍爆頭;這兩個驕傲如同太陽般、從未體會過失敗的少年遭受的衝擊不言而喻。
於是,自認為是最強的兩個少年瘋了一般訓練著,忽視了周邊的一切。
包括我的異常。
我痛得精神崩潰,我一度懷疑那期間我得了心理疾病。
我暴躁、易怒、疑神疑鬼,幾次三番地懷疑五條悟那麼努力,是不是在為了天內理子?他是不是喜歡上了她?
長達一年的折磨,最終讓我把一切推入了無法挽回的境地。
被我剝奪性命的人,不過是社會百態的一環。他們的親人和桃城、未央一樣,本來隻是在過平凡的一天,卻被突如其來的噩耗摧毀了安靜的生活。
我將他們視為低等生物,對他們大肆屠殺,這是我洗不清的罪孽。
五條悟說得很對,我有什麼資格代替法律懲罰他們?說到底,我隻是在仗著他們無法反抗,仗著五條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
一如我對桃城武的母親所說的那樣,除非我願意,否則沒人動得了我。
欺軟怕硬,令人作嘔。
如今想,放過我,對於五條悟這樣高傲的神子來說,該有多麼……難以接受。
他居然懦弱地將我驅逐,讓他的“道德認知”的天平處於傾斜覆滅的災難之下。
為了將這個天平扶正,他是否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五條悟愛著我。
是我不值得他愛。
隻要我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五條悟、桃城武、陵川未央、桃城父母……他們都不會再掙紮痛苦了,他們會徹底地遺忘我。
我跪在上層會議室的硬邦邦的地麵上,接受著上層們的審判。
“舊山村的血案你也參與了?”
“是,所有的乾屍都死於我手。”
“舊山村乾屍共計57具,在你們逃跑路徑上,又發現了19具乾屍,共計76具。五條夏,你認罪嗎?”
“認。2014年,我又殺過一批,具體人數不知。”
“我們沒有接到相關情報,也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我一怔。
難道是羂索和夏油傑為了不驚動咒術界而隱瞞了消息?那五條悟為什麼也沒說?
而且上麵的死亡數量總覺得對不上,是不是太少了?
“現決定,判處五條夏死刑,一個月後執行——”
我矢口否決:“不行。”
一位上層冷漠地答:“五條夏,你沒有資格和我們提條件。就算是五條悟,也沒有膽量違抗我們的命令。”
您這蜜汁自信是哪來的?
我皺眉堅持:“儘快,不要夜長夢多。”
然而,上層並沒有理會我的要求。
很快地,我知道了原因。
——上層對我進行了人體實驗。
他們沒有將我安放在死刑犯該在的牢獄之中,而是將我轉移了位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