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管家所說,沒多久,五條悟穿著和服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了出來。
我好久沒見到他穿和服的模樣,一時竟有些不習慣。
他臉色不太好,目光落在我身上,半天沒有挪開。
我警惕地往後縮了縮——我對五條悟的神情下的含義研究了二十年,我能看出來此時有一些不太妙的東西浮現在他的臉上。
直到越前龍馬發現我在害怕,側過身來問我怎麼了後,五條悟才終於恢複了正常。
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吃完飯,慣例進入了閒聊的環節。
“五條老師,咒術界高層那邊怎麼說?”坐在斜對麵的乙骨憂太猶豫地提問,“還是放任不管嗎?”
提到這件事,鬨哄哄的餐桌上一下子安靜下來。
咒術界內亂不停,普通人的生活同樣一直受到影響,到現在全國大賽都沒重新開始;離開五條宅一段距離後,便能看到麵目奇怪的咒靈滿天亂飛。
現如今,局勢越發明朗——羂索壓根沒有全力攻擊,就是在五條悟和高層鬨翻的當口,在五條悟出手前能弄死幾個高層就是幾個,完全就是在玩。
扇高層的臉嘛,扇多扇少他都穩賺不賠。
現在就看五條悟什麼時候出手了。
“急什麼?那群爛橘子現在還在自以為是地高高在上,試圖命令悟保護他們呢。”坐我正對麵的夏油傑不屑地嗤笑,“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是,他們說如果悟繼續對他們的命令置之不理,他們會將五條悟驅逐出咒術界,不讓他再參與咒術界的一切事宜。”
我:“……噗。”
我笑出了聲。
高層這群腦癱。
五條悟如果不再管咒術界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咒術界很多棘手的事情再也無法解決比較麻煩,還是五條悟天天吃喝玩樂再也不需要煩那些破事麻煩?
……不對,如果他不忙的話,我就要忙起來了。
乙骨憂太同樣被高層的腦回路弄得無語:“這樣下去,高層那邊的咒術師定會死傷慘重。”
還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打量著乙骨憂太,心想。
我聽說之前由於禪院真希她們被夏油傑攻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誤以為同伴“死亡”的乙骨憂太被逼出了小宇宙,摁著夏油傑一頓胖揍。
這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在意身邊人的好孩子,哪怕是站在高層那邊,對他而言,也是一起保護世界的“同伴”。
“這是權力鬥爭。”被胖揍的夏油傑反過來諄諄教誨乙骨憂太,“他們選擇站在咒術界高層那邊時,就做好了跟著咒術界高層共進退的打算。你現在同情他們,那他們聯合起來折磨夏子時,他們有過半分同情嗎!?”
說到這裡,夏油傑的語氣瞬間陰冷無比:“但凡他們給我們透露一點點風聲,夏子都不會遭那麼久的罪。乙骨君,悟可不是你這樣油嘴滑舌的渣男,夏子是他的妻子和最大的軟肋!既然選擇了立場,到了這種時候,我們就隻是敵人。”
……夏油傑是不是在裡麵夾帶私貨呢?
我左右看看,對細節非常好奇。
難道乙骨憂太和夏油傑其實有一腿?不然“渣男”這個詞是哪來的?
不對,夏油傑不是天天尋思著怎麼挖五條悟的牆腳麼?
乙骨憂太環視一圈,我跟著他的眼神同樣一一將同伴們麵上的神情收入眼底。
他們選擇堅定地跟在五條悟身後,支持他作的選擇。
最強不僅僅是實力上的,還有被同伴信任上的。
乙骨憂太呼出了一口氣:“好,我相信五條老師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