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五條悟開心得不行，我問道：“真要這樣？”
“對——！”五條悟拉長聲音，“還要開直播！”
我：“……外麵在內亂。”
“所以才需要一點快樂的事情讓他們跟著高興！”
我：“……”
真厲害呢，外界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你的態度，把你想象成了運籌帷幄、城府頗深的執棋者，結果你倒好，光明正大地開直播結婚？
生怕高層不被氣死是吧？
“……五條悟。”我思考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我不想結婚。”
我怕五條悟發瘋，語速極快地對笑容一點一點地斂去的五條悟解釋道：“我不是矯情，我知道之前很多事情是你被我逼得沒有彆的選擇，可是這也說明我們兩人的性格、為人處事有矛盾與衝突的地方。五條悟，過去了三年，我們真的還彼此熟悉嗎？”
“我不想再一次‘理所當然’地嫁給你，我想有時間可以充足地思考這件事。這是我的人生，我不能那麼‘隨意’地再去毀掉一次。”
五條悟的歡喜在我的言辭下肉眼可見地冷卻了下來。
“我暫時無法給你一輩子的承諾，貿然給你，對你對我自己都太不負責任。五條悟，等所有事情全部解決了再說未來，我們珍惜當下，好嗎？”
五條悟最後是怒氣衝衝著走的。
我能看出來，他其實是有些傷心了，他的神情裡帶上了不易察覺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我心裡也不好受。
五條悟是個恣意的人，小五條悟更是處於意氣風發的狀態，這樣的神情和他一點都不匹配。
可是婚禮是一場宣誓彼此是唯一的儀式，宣誓著彼此相愛。
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問心無愧地去回答。
然而，就算他不準備舉辦婚禮，越前南次郎和越前倫子還是受邀來到五條主宅。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作為我名義上的長輩，他們倆被難得正經的五條悟禮數周全地迎了進來。
會客廳裡，網球部和咒術界那群閒著愛吃瓜的在後麵跪坐成一排，主座上坐著越前南次郎和越前倫子——他們倆本來想讓五條悟坐的，但是五條悟說他們是我的長輩，那就也是他的長輩，於情於理都該是他們上座。
一時間，圍觀群眾裡見識過他怎麼懟五條家長老們和咒術界那群老不死的知情人士，麵容立時扭曲了一下。
五條家作為千年世家，很多地方都很傳統，比如在正式的會客廳中，我們要席地而坐。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後，越前倫子切入了正題：“五條君，夏夏是您撫養長大的，我們本來沒有立場問。隻是作為她唯一的長輩，我和我丈夫是真的把她當成女兒在看待……”
五條悟先扶著我跪坐下來，才回答起了越前倫子的話：“倫子小姐不用這樣客氣，我很感激你們和越前君等人對她的悉心照顧。夏夏把你們視作長輩，你們自然也是我的長輩。長輩有什麼話，我自然會聽。”
夏油傑：“撲哧。”
我：“……”
五條悟：“……”
五條悟麵色猙獰了一下——隻有一秒的時間，而後又變得十分誠懇。
“真懂事。”越前倫子感動地對一邊雙手插在和尚服的袖子的越前南次郎誇讚，“我之前聽龍馬的形容，還以為五條君是一個不講道理且無理取鬨的家夥呢。”
越前南次郎一副“啊對對對”的表情。
被cue到的越前龍馬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五條悟義正辭嚴：“怎麼會呢？我和越前君之前是有點小誤會啦，但是倫子小姐放心，我願意用真心感化他，讓他改變對我的虛假判斷的看法！”
越前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