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連續三代六眼碰到了同樣擁有縫合線特征的人,沒一點懷疑?五條家是沒有記錄曆代六眼的資料,還是時間相隔太久,相關資料都丟失了?

“如果結城雪是假死逃跑,沒必要再塞一具骨頭進來。這具屍體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詛咒師。”桐原司說。

挖走大腦這種行為太惡劣,夏油傑眉心緊鎖,他很快聯想起了田沢說過的詛咒師。果然詛咒師是一群肆意妄為的極惡群體。

桐原司:“千年之前,有個叫做羂索的詛咒師。”

“傳說他擁有能通過移植大腦來奪取他人肉/體的術式,可以憑此術式實現長生不老。同時,他還能繼承原主的術式,即便換了身軀,先前繼承的術式也能繼續使用。”

“既能長生不老,又能收集無數的術式,這種逆天術式的術式不需要支付代價嗎?”夏油傑皺眉。

“咒術界是個講究平衡的地方,羂索那麼強大的術式自然有束縛。”桐原司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置換大腦,需要開顱。傳說中,羂索掌握了反轉術式,但他頭骨上的傷永遠無法愈合,這樣就增加了他被敵人認出的風險。”

夏油傑覺得這代價也不是很沉重,甚至算不上代價:“這樣的話,戴著帽子就能擋住吧?”

桐原司表示認同。

雖然說是增加被認出的風險,但千年來,羂索都不止一次混進禦三家搞事了,兩次對戰六眼,一次殺死六眼,後來又借著加茂憲倫的身體弄出了咒胎九相圖,禦三家也沒一個察覺的。

夏油傑聯想到戴帽子的結城雪:“所以,而這個男性,則是羂索之前操控的身體?後續又轉移到了結城夫人身體裡?”

五條悟沉思片刻:“置換大腦後,他不必再處理舊的身體,直接將他放進屬於結城雪的棺材就好。這確實說得通耶。”

“他附身到結城夫人身上,是盯上了她的術式?不過我記得孔時雨說過,結城夫人的實力並不強。”

“我問問。”桐原司打電話給孔時雨,從他那裡得到了答案:“結城雪的術式,是催眠,僅對咒靈有效。對三級及以上咒靈無效。”

“不是很強大的術式啊?他要來乾嘛?”五條悟摸著下巴:“話說真的可以把其它人的術式占為己有嗎?”

“會不會也可能凶手是喜歡偷人腦子的變態詛咒師呢?”

桐原司笑著建議:“不如五條君打個電話問問五條家的長老什麼的?傳承千年的術師世家,也許會有相關記載吧?”

五條悟怔了一下,反應過來確實可以這麼乾!

他果斷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回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悟?怎麼會打電話給我,是在外麵……”

“老子要‘羂索’這個人的資料,快點。”五條悟毫不客氣地開口。

夏油傑:……

這家夥還真是對誰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啊。

電話那頭道:“羂索?”

五條悟說:“應該是一個千年前的詛咒師……”桐原司指了指棺材裡對半分的頭骨,示意五條悟換一種描述方式,五條悟秒懂,“就是額頭上有縫合線的人!”

五條悟把今天大概情況講了一下,聽到死人複生時,電話那頭微不可查地呼吸急促了一瞬。

“悟。”五條家主一向溫潤的嗓音裡第一次透出刻不容緩,風雨欲來的語氣,“據記載,六眼有兩次慘烈的非自然死亡。一次是與禪院家的十影術師同歸於儘,另一次則是被頭頂縫合線的男人偷襲致死。”

“如果真如你所說,羂索隻是交換了身體,並未死亡,也就意味著他仍舊潛伏在暗處。為了你的安全,悟,你必須回到五條宅。”

五條悟原本有些不以為意的表情在聽到六眼死亡後變得嚴肅起來。

後來家主又說了什麼,五條悟聽完說:“不用來接了,老子瞬移回去。”不由對方分說就掛了電話。

“桐原,老子得回家一趟,關於那個縫合線男人的資料在家裡的密祠裡,隻有老子能進去。”

桐原司點了點頭。看來五條家還是忌憚能殺死六眼的敵人。

羂索的目標是五條悟無疑,他要實行計劃,必須封印六眼,桐原司給了五條家預警,就是讓他們要提防羂索。

“對了,把你聯係方式給我!”五條悟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示意桐原司快加聊天好友。

“喂,怪劉海,老子先回家一趟,老子不在的時候你不許說老子壞話。”

夏油傑:“嗬嗬,放心,我一定會說的。”某兩個字還加重了音。

五條悟白了他一眼:“嘁,小氣鬼。”轉瞬就原地消失了。

等最吵鬨的人走後,夏油傑感覺耳邊都清淨了很多,等桐原司對準白骨拍了張照,錄了像之後,把棺材恢複原樣,然後操控著蚯蚓咒靈重新蓋上土。

半路上,孔時雨那邊是否辨認出‘結城雪’的消息還沒發過來,五條家的人就先來了。

桐原司和夏油傑被請上了一輛車,車內身穿和服的中年男人開門見山:

“請您不要再繼續追查‘結城雪’的蹤跡,事關千年前的詛咒師羂索,您的插手也許會打草驚蛇。所以此事請全由我五條家處理,您就不要管了。”

“那位中介那邊,我也已經打過招呼了。也請您不要去找其他中介,否則會給您自己帶來麻煩。”

雖用著敬語,但眼神分明沒有半點敬意。他眼裡含著蔑視,幾乎明著說沒把桐原司兩人放在眼裡。

夏油傑:“你!”

桐原司按住他的手,笑著問:“你們動作還挺快的。這是通知?”

“是。”

“那五條家想怎麼對付羂索呢?”

“圍剿。”

桐原司嘴邊的笑意越發大了些:“一個輾轉潛伏了上千年,更換過無數身體,積攢無數術式的詛咒師,你們確保可以殺了他?”

中年男人抬起了下頜,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傲慢:“非家係咒術師出身的您,自然無法理解五條家的術師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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