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魯大力揮舞著手裡的長鞭,一下下的抽在一位縮在泥地裡,衣著襤褸的少年。
“特魯大人,饒了我吧,我太餓了,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少年被雨點般落下的鞭子抽擊的滿地打滾,嘴裡止不住的求饒。
“廢物!其他人都在奮力的開墾荒地,就你一個人沒有力氣?”
鞭子抽打的力度加大幾分,將少年打的皮開肉綻,特魯打算直接打死這個妄圖偷懶的奴隸,也讓其他奴隸長長記性,現在這個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奴隸。
“啊!t?!叔叔救我,我好疼啊……!”
長鞭的破空聲與少年的哀嚎聲交織在一起,在場的奴隸們一時間都是戰戰兢兢,
“夠了,彆打了。”
站出來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結成縷的頭發披散在身後,隻在腰間圍著一塊破麻布,臉上臟兮兮的,胡子茂盛遮住半張臉。
奇怪的是身為奴隸這個男人體型意外的健碩和其他奴隸完全不一樣。
中年男人的哥哥是地上少年的父親,中年男人是少年的叔叔,中年男人的哥哥對他很好,中年男人能長成如今這樣很大一部分是哥哥的功勞。
少年是哥哥和嫂子死後留下來的獨苗,中年男人也不打算在如今這個世道娶妻生子,所以少年也是他們家唯一的獨苗。
“亨利,你彆以為自己的工作做得好,得了凱特老爺的賞識,即將成為內院打手,我就不敢殺了你,給我認清楚你奴隸的身份!”
特魯語調狠厲的說著,隨後甩手一鞭,直接抽到了亨利的臉上,亨利的臉上頓時鮮血淋漓。
特魯知道亨利在奴隸中很有聲望,凱特老爺也正是看中亨利的聲望才打算破格招攬他做打手。
想到一個奴隸如今竟然跟他們平起平坐叫特魯怎麼能接受,他早看這個亨利不順眼了。
“偷奸耍滑,今天這小子必須死!”
亨利知道自己這個侄子被哥哥寵壞了,身為奴隸經常偷奸耍滑,但是能怎麼辦呢,那是他唯一的侄子。
“今年為了開墾荒地已經死了太多奴隸,我們雖然是奴隸但都是凱特老爺的財產,你有沒有想過要怎麼跟凱特老爺交代。”
聽見亨利的話特魯陷入了思索,緊接著特魯就發現此刻周圍的奴隸們此刻也是放下了手頭的工具,默默的看著這邊的情況。
許多奴隸都自發放下了手裡的工具,無聲的站在亨利的身後,這是無聲的抗議……
這情形不但沒有讓特魯膽怯,反而往日對他逆來順受的奴隸們竟然敢反抗他,這大大激怒了平日囂張跋扈慣了的特魯。
“乾什麼,都愣著乾什麼!想造反嗎!”特特魯大聲嗬斥:“都給我滾去乾活!”
一直躺在地上的少年眼珠子滴溜溜轉,然後捂著身上的傷口□□:“叔叔……嗚嗚嗚我可能要死了……”
聽見少年的□□亨利顧不得許多蹲到少年身邊查看他的情況,亨利和少年的父親在奴隸中都很有聲望,一時間其他奴隸都圍過來了。
“我看誰敢動彈!”特魯抽出腰間佩刀
緊接著,特魯看向了亨利,對方一再的挑釁他的威嚴,現在甚至敢扇動奴隸們違背自己的命令,這讓他非常生氣。
毫無預兆,特魯再次一記長鞭直接抽在了亨利後背上,亨利後背處頓時炸開了一道血霧,劇烈的疼痛感湧上來,疼的亨利半跪在地。
亨利轉頭死死的盯著特魯,特魯被亨利瞪的心中一陣發毛。
少年抱著亨利哀嚎:“叔叔你沒事吧!叔叔你怎麼樣,你不能有事啊,大家都指望你呢!”
這句話給特魯本就不妙的心情火上澆油,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特魯又是一鞭子抽過去直接瞄準少年的腦袋。
來勢洶洶的鞭子被亨利伸手擋住,旁邊的奴隸也都浮現了明晃晃的怒火。
亨利在奴隸群體是很有威望的,看見亨利被如此對待,他們好像看到了平時生不如死的自己,不平的怒意在心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