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有一點?的不對。”江辭話的聲音有意延緩,細想了一遍最初她介紹他是她的弟弟,他不太滿意,“姐姐,普通的弟弟會知?道你這麼多?的生活習慣嗎?”
明白了,趁機索要名分?來了。
彼時?, 外人在場,又是公眾場合, 夏傾月及時?克製住了想打?他的想法,捋了一番,不打?又覺得不公平。她抬腳,不動聲色地踢了他一下。
江辭的鞋子是LV灰白配色經典款的休閒鞋,鞋側兀自多?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塵,他看也沒看,眸光從始至終在她身上定格,不移開?。
夏傾月踢江辭的動作不大,加之在桌子下方,坐在對麵的陸天渾然不知?。
此?次相親,他對夏傾月很有好感?,想繼續找話題和她繼續聊下去,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一陣鈴聲。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陸天歉意道。
“沒關係。”夏傾月唇線稍彎。
看著陸天離開?咖啡廳,夏傾月笑意漸消,江辭坐在她旁邊,她笑,或是不笑,他看得一清二楚。
“夏傾月,你區彆對待。”江辭喝了口清水,意有所指,“對彆人微笑,對我就拳打?腳踢。”
“我反對。”
他後麵的三個字,輕飄飄的、狀似無意,帶著些?許不滿的感?情色彩。
論起剛才的事情,夏傾月還想佯裝嚴肅地跟他講講道理,此?刻卻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假借淡然:“駁回。”
“反對。”
“駁回。”
“反……”
“駁回一萬次。”
兩個小學生的“極限拉扯”進行到第三個回合,夏傾月差點?沒能斂住笑意,越往後就越想笑。
她笑了,江辭也跟著笑:“你好幼稚啊夏傾月。”
夏傾月執起杯子,淺抿了口咖啡,“跟你學的。”
行,跟他學的。
視線不經意投向了咖啡廳外麵,江辭看到在廳外打?電話的陸天,“不是走個流程嗎,相親的流程什麼時?候走完?”
從進入咖啡廳,她和陸天見麵為止,夏傾月才了一句話,五個字——他是我弟弟;之後,江辭不給她話的機會,凡是陸天問她的問題,他全都替她回答了。
“……”夏傾月不言。
“我看他對你有好感?的。”江辭扯唇,喉間溢出的哼聲微冷,自顧自地做決定:“等他打?完電話回來,你就直接跟他你們倆沒戲。”
側眸,看到夏傾月唇角沾了點?焦糖瑪奇朵的水痕,他抽了張紙巾,自然地傾身幫她擦掉,動作溫柔,聲音也緩——
“這兒還有個等著要名分?的人呢。”
江辭身上的氣息很乾淨,再度襲來,圍繞在她周身。
夏傾月好像已經適應了。
他幫她擦拭唇角的神情專注,長睫下壓了幾分?,瞳色褐棕,比琥珀的顏色深一些?。視線落墜,男人右側鎖骨尖的小痣赤紅,她見過這顆小痣太多?次,在他睡著的時?候,也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
回憶與現實分?割,夏傾月接過江辭手?裡?拿著的紙巾,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