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溫聲道:“彆哭了,姐姐。”
夏傾月咬唇,疼痛止停了淚腺的酸澀。
她稍微仰頭,想控製自己、也聽他的話收回眼?淚,視線低了幾分,恰好看到江辭左手的骨節微微變青了些,還有幾道被?劃傷的小傷口,“怎麼弄的?你又受傷了……”
江辭偏手一看,手背的骨節的確青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那種, 估計是揍羅斌的時候留下的,沒想到這家夥還挺抗打。他不太在?意, “沒事兒,不用擔心。”
拿過杯子,江辭正想喝點水,夏傾月牽著他的手帶到自己麵前。醫藥箱在?島台桌麵上,她翻了翻,發現碘伏用完了,隻有酒精,提前告知他,“酒精消毒比較疼,你忍著點。”
夏傾月的身高比江辭要低一些,天花板彙聚的光降在?她的發絲,烏黑的細發漾了層薄暈。
她的頭發過了肩膀,她沒剪短。江辭抬起另一隻手挽了下她衍長的頭發,故意拎出來這一事實說:“夏傾月,你發現了嗎?你的頭發長了。”
你的頭發長了。
言外之意,夏傾月不可能不懂。
這是屬於他們之間才能讀懂的……暗語?
棉簽在?江辭的手背骨節上停留片刻,夏傾月回籠思緒,繼續放輕動作?幫他處理?傷口。不知道為什麼,她回答一拐,口是心非起來:“這段時間工作?太忙,忘了剪。”
理?由不充分,江辭選擇不相信。當?夏傾月在?他的傷口上貼好創可貼,下一刻,他偏了身,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桎梏於此,“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是忘了剪,還是根本不想剪?”
兩人麵對麵站著,距離拉至很近。
繞在?空氣?中的氣?氛不知不覺地浮升了溫度,彼此的呼吸跟隨心臟的跳動一起一伏,繾綣,也曖昧。
身後是島台的沿壁,身前是江辭高挺的身影,夏傾月無處可躲,隻能迎著他灼熱的目光與他對視。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她好像……說不清什麼時候就陷了進去。
什麼時候呢……
想著,夏傾月雙唇翕張,想開口說話,聽到江辭低緩的聲音:“夏傾月,我不信你對我沒有感覺。”
“從我對你表白的那天,你同意我追你,從這之後發生的每件事情,對我,你真的沒有心動過嗎?你也知道我想讓你留長發是什麼意思,你卻沒有剪掉,這是為什麼?”
跟著江辭的話,夏傾月用短暫的一分鐘回憶起他對她表白之後發生的每件事,回憶完了,她按下自己升降不定的心,“我……”
隻是剛說一個字,江辭褐眸裡的溫和慢慢隨之顯現,像春融後的清泉,勝券而篤定,一語定下了音——
“夏傾月,承認吧,你愛上我了。”
‘愛’這個字的力量太過盛大,夏傾月不由得手心一熱,雙手經不住支撐使?得身子傾斜了些。
見此,江辭先一步攬住了她的腰,溫熱沿著相觸點傳遞身體?的每道脈絡,夏傾月不忍泛抖。
她不是震驚,反而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也不是逃避,她隻是在?借助時間證明。
再次回想起江辭表白她的那一天,夏傾月就在?想,以前和現在?也有喜歡她的男生追求她,例如:顧鶴、駱泓、陸天……
但她都拒絕他們了,唯獨沒有拒絕江辭。
他給她的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她說不上來,也不舍得放開。可能因為他們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知曉彼此的很多事、生活中的很多習慣,以至於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對其他人展現的大多是溫柔的一麵,隻有在?江辭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