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騙出去了。王澄說道:“她叫大夫去了,馬上就回來。”
清河說道:“這一路逃亡,駙馬王敦和紀丘子世子王悅皆忠心護主,是我要他們隱瞞我的身份,王刺史可不要怪他們啊。”
王澄聽了,隻是歎氣,“公主啊,你被這夥人給騙了。”
清河故作大驚:“此話怎講?他們明明都是大晉忠臣啊,這一路護送實屬不易。”
王澄騙她,“他們不是為了保護公主,而是為了公主的血脈。公主乃先帝唯一的骨血,嫡長子生的嫡出公主,中原五大行台四個所謂皇太子,都是旁支。王敦王悅他們是為了奇貨可居,先把公主騙到江南建業去。”
“紀丘子王導是江南盟主司馬睿的大軍師,王敦是紀丘子親堂弟,他們堂兄弟從小關係就好。紀丘子夫人和世子當然也是支持自家人。江南盟主隻是旁支宗室,血統不正,但是若得了清河公主您,就彌補了江南盟主的短處。他借著公主的威信號令天下,去建業集合,起兵光複中原,由此操縱軍隊,來擴張自己的勢力,當勢力強大,鞏固了地盤,到時候公主就會淪為聯姻的工具,賜給功臣的兒子們,以籠絡住臣子。”
“他們目的不純,其心可誅啊!公主莫要被他們的假恩假義給蒙騙了。”
這才是你自己的打算吧!清河心知肚明,嘴上卻說道:“是真的嗎?太可怕了!我……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些,我想當麵問一問紀丘子夫人,她是否在騙我。”
清河要保護曹淑。
王澄說道:“紀丘子夫人當然會否認,公主不要信她。”
清河耍起了公主脾氣,“信不信是我的事,見不見,也是我的事情。王刺史既然宣布效忠於我,建立荊州行台,為何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能滿足?”
王澄現在要哄著清河,隻得答應,“這個房間太簡陋了,不配公主的身份,還請公主移駕正院,微臣已經將正院騰出來的,以迎接公主大駕,等公主安頓下來,微臣就命人傳喚紀丘子夫人。”
清河又問:“那麼駙馬王敦和紀丘子世子王悅他們人呢?”
王澄說道:“他們在荊州插翅難分,微臣會好好軟禁他們,作為人質,以此來牽製江南盟主。我們要以這些人來逼江南盟主歸順荊州行台,紀丘子是江南盟主大軍師,他最珍惜王悅這個嫡長子,他會說服江南盟主對公主效忠的。”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曾經“落落穆穆然也”的君子王澄,居然無師自通,成為了野心家和陰謀家。
清河假裝相信王澄的鬼話,說道:“好,我聽王刺史的。不過,他們一行人畢竟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要他們都活著。”
王澄說道:“這是自然,他們都是我們琅琊王氏的族人,微臣不會殺同族的。”
清河坐著羊車,搬到了正院。
剛剛到正院,外頭就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幕僚狂奔而來,道:“刺史大人,不好了!巴蜀流民又開始叛亂,已經進城往刺史府方向殺過來來了!”
王澄不信,吼道:“胡說!不可能!荊州城牆防衛經過羊祜十年修理,比洛陽城還堅固,這群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攻到城裡來?”
幕僚說道:“不是巴蜀流民攻進荊州城,是荊州百姓——不,是內鬼反水,殺了我們的心腹,故意打開城門放巴蜀流民進來的,條件就是隻殺刺史大人,不騷擾荊州城。”
原來,荊州百姓早就不滿王澄的獨/裁專橫,加稅加賦等等惡行,折騰當地人不能過安生日子,荊州城這一年經濟蕭條,荊州人早就想趕走這個洛陽偽君子了。
所以,當城外巴蜀流民要殺了王澄,為冤死的八千同鄉複仇時,荊州人和巴蜀人一拍即和,聯手消滅共同的敵人王澄。
王澄剛剛建立荊州行台的美夢立刻遭遇殘酷現實的毒打。
“快!”王澄慌忙上馬,帶著他的兒子還有清河一起跑,“我們快撤!找個地方東山再起便是!”
荊州人反抗,勾結巴蜀人進城,這裡不能再待了,反正手中有了清河公主,隨時都可以招募新人入夥。
清河被裹挾,身體又虛弱,反抗無用,隻得任憑被人塞進馬車裡逃跑,離開刺史府。
且說曹淑去前院找大夫,撲了個空,說是在另一處院子,曹淑去尋,依然不見人,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趕回去,發現清河不在臥室,人走樓空。
曹淑大急,正要呼喚清河,大夫來了,手裡舉著一張紙,寫著:“我是逼不得已,在女孩的穴位做了手腳,她才會突然頭疼,跟我走,外頭巴蜀流民進來了,會殺光刺史府所有人。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曹淑震驚,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個大夫,幾片金葉子就能收買大夫嗎?
大夫急忙寫到:“為了羊祜。羊公祠堂裡的理事告訴我,你們是羊公的後人,剛到荊州就去祭拜羊公,羊公對荊州有恩,我們要保護羊公的後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