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呼吸都忘記了,為了不把老婆憋到缺氧而死,哨兵隻能選擇見好就收。
也許是自己的慌亂情緒被哨兵捕捉到了,孟晨被對方緊緊扣在懷裡,淩秦的呼吸吹拂著他的頭發讓他有些癢,而被扔回地麵的精神體鬃狼的心情就不太美妙了,它看看一臉嘚瑟的淩秦,又看看把腦袋埋在淩秦胸口的孟晨,它哼哼唧唧地在病床邊坐下,歪著腦袋伸出一隻爪子撓了撓孟晨的褲腿。
孟晨注意到精神體的動作,剛想摸一摸鬃狼毛茸茸的大腦袋,他就聽見淩秦語氣輕快地跟他耳語:“老婆好甜!”
是了,哨兵的味覺比世界上絕大多數人要好,這使得他們在沒有人特意調整感官的情況下隻能吃清淡的食物,也讓他們能捕獲到一些美妙的滋味。
“……這裡是醫院。”孟晨指了一下天花板的角落,“那有監控,你不可能看不見。”
淩秦看了眼監控器,這才稍微老實了一點點,他放開孟晨,轉而揪了揪自家精神體碩大的耳朵:“你看什麼看?這是我的老婆。”
鬃狼很不給麵子,一仰頭從淩秦的手裡掙脫出來,它走到淩秦抓不到的位置重新一屁股坐下,翻著白眼抬起右爪遮住了自己又尖又長的嘴筒子。
肢體語言大意是你還要不要臉了?怎麼這麼大個人了不懂得害臊呢!
這還是孟晨第一次看這一人一精神體演小品,覺得很有意思。他心情好,淩秦和鬃狼也跟著開心,恨不得到醫院過道上當眾再表演一出我打我自己。
孟晨沒能樂嗬太久,淩秦摟著他左看看又看看,隨後問道:“我還能再親你一次嗎?”
這種要求令孟晨很難拒絕,於是淩秦又一次成功地親到了相識十四年結合七年的漂亮向導,這一回他吸取了之前的經驗教訓,哪怕再猴急也要給老婆留下喘息的空間,這也讓親吻變得更加溫柔和綿長。
孟晨被淩秦親得腦袋暈乎乎的,不得不攥緊淩秦的衣物才能保證身體不會軟下去,從最開始的害臊抗拒到隨波逐流式的配合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淩秦沒有給他留下胡思亂想的空間,以至於這個吻結束後孟晨還有點意猶未儘。
很舒服,感覺有點像把臉埋在貓咪被太陽曬得暖乎乎香噴噴的肚皮上似的,似乎連心底的焦慮也一並被這個吻撫平了。
年輕的向導在自己哨兵的懷裡愣神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對方的精神體消失了,他連忙走下病床,才發現對方的精神體的前半截身體已經鑽進了床底,隻留下了屁股和尾巴還露在外邊,不多時孟晨就聽見了精神體抓撓地麵發出的刮擦聲。
“他怎麼了?”孟晨問淩秦。
“沒什麼。”淩秦坐在病床上,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老婆親我不親它,它吃醋了而已。”
孟晨望著鬃狼的身影,不禁想從前這隻精神體極少出現在現實裡,即便是孟晨進入淩秦的精神圖景時,鬃狼也隻是在遠處的山坡上望著他,他與鬃狼最友好的交流大抵是他幫淩秦加固好精神屏障後因為疲勞坐在地上休息的時候,鬃狼走過來將前爪搭在了他的膝蓋上,還和他玩了一陣握完左手握右手的遊戲吧,記得當時孟晨還高興了好一陣,以為自己和淩秦的關係能變得更加密切,沒想到一切如故,沒有任何改變。
不過孟晨也不會認為淩秦失憶是一件好事,隻是如此孟晨有點分不清此時的淩秦和從前的那個究竟誰才是最為真實的狀態。
在整理完自己紛亂的思緒後,孟晨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他問淩秦:“為什麼不讓精神體回到圖景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