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沒有交情,我們也不知道啊。趙小姐,剛剛是你說給我們安排了休息房間,我們才跟著你過來。結果你半路上說姚小姐換完衣服一直沒回去,要先來看看是怎麼回事。這會兒戲是看了,你們陸家人還要怎麼說?”
人群中有一位太太看不慣趙雨晴態度,忍不住開口譏諷。
“是啊,這出戲陸家是不想解釋,還是解釋不了啊?”
“哼,是陸小姐自己辦了齷齪事沒錯,但若是沒人引我們來,又與我們有什麼相乾。”
那位太太一出聲,便不斷有人繼續附和著。
趙雨晴臉越來越白,咬著唇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什麼理由。
隻能茫然無措地站在那。
她總不能跟人說,自己原本是想要陷害姚薇薇,卻不知怎,最後和男人上床變成了陸婉綺。
就在趙雨晴失聲之時,躲在床上陸婉綺突然開了口。
“這件事不能怪嫂嫂,她應當也是好心看姚小姐狀況才過來。卻沒想到......今日有人要陷害我。”
陸婉綺依舊是捂著臉小聲嗚咽著,說出話都有些不穩。
“我不過是喝了一位服務生端來酒,可不知怎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在這了。發生了這樣事,我雖然已經沒臉再活下去了,但是在此之前......我定要抓出那個陷害我人,看看到底是誰有這毒蠍心腸!”
“今日掃了大家興致,是婉綺對不住大家。但是......還請大家給婉綺這最後一絲顏麵,讓婉綺先整理好自己。”
她說完這些話,終於放下了捂著手臉,看向門口眾人。
陸婉綺眼睛已經哭腫,卻仍倔強地咬著嘴唇,無聲地流著眼淚。她眼神中帶著無助和絕望,還有很是卑微懇求之意。
眾人見狀,都不免沉默了起來。
如果這陸小姐真是被人下了藥陷害至此,那也實在是很可憐。下藥這種事,在那些高門大戶裡,可並不少見。
甚至有些人已經跟著陸婉綺話開始思考那下藥之人了。
隻有趙雨晴,驚訝地看向陸婉綺時,也讀懂了她真正意思。
袁方仁已經死了,這對此時此刻陸婉綺來說,其實也算是有利一點。
陸婉綺知道,袁維廷很可能不會放過陸家,更不會放過她。但如果她能證明此事是姚薇薇故意陷害,便可以將一切都推到姚薇薇身上去。
想必,姚薇薇將計就計企圖陷害自己時,並不知道袁方仁真實身份。
這也是陸婉綺可以好好利用一點。
她已經將一切想好了,袁方仁死無對證,她隻要讓那服務生承認自己被姚薇薇收買,便可以幫助陸家抽身。
畢竟,姚薇薇才是給自己下藥罪魁禍首。就算袁方仁死跟姚薇薇沒什麼直接關係,她也可以趁此機會,一並歸咎到姚薇薇身上,讓袁維廷以為是姚薇薇給袁方仁下了藥。
發作完姚薇薇和姚家後,哪怕袁維廷怒火難消,仍然遷怒自己和陸家,陸婉綺也可以......讓自己假孕避過去。
想到這,陸婉綺鬆了一口氣。
幸好袁方仁已經死了,而那服務生也確被人收買。隻要有這一點,便足夠了。
至於剩下......袁方仁隻有兩個女兒,還沒有兒子。隻要接下來細細規劃,做小心一些,就算她此刻名聲受損,也仍有回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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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壁房間裡,姚薇薇和席辰也已經將這出戲給聽全了。
兩人都不是傻子,在陸婉綺說完之後,就已經明白了她想要乾什麼。
姚薇薇站在席辰身邊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問他:“袁方仁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席辰垂眸看她,然後搖了搖頭。
在知道袁方仁想做什麼之後,他心裡確是有壓抑不住怒火,也確實不準備讓袁方仁活著離開上海。
但以席辰性子,不會選擇在此時動手,因為這樣太過倉促,沒有萬全準備。
他原本想是,在接下來暗中操作一番,將袁方仁死引到袁維廷其他兒子身上混淆視聽。可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沒動手,袁方仁就已經死了。
姚薇薇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繼而小聲問到:“那之前那個服務生?”
陸婉綺想要嫁禍於她,但這一切關鍵,都在那個服務生身上。
席辰看她緊繃著小臉表情嚴肅,忍不住笑了笑,湊到了姚薇薇耳邊道:“那人是張副官兒子,亦是我心腹,最是擅長化妝模仿他人。”
不知是不是怕這話被隔壁人聽到,他湊過來低聲說話時,薄唇就挨在姚薇薇耳側。
姚薇薇能感受到耳邊那溫熱流動氣息,就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耳朵上來回拂蕩著,有一些癢。
她忍不住顫動了下身子,向後縮了縮。
“就是說,這位張公子,其實並不是陸婉綺先前買通那個服務生?”
雖然席辰剛解釋完,姚薇薇就明白了他意思,但她還是想要同他確認一遍。
可是席辰聽到她話卻突然皺起了眉,根本沒有回答她這問題,反而有些不滿地道:“他名字叫張繼,你為何要叫他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