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已經是除袁維廷之外實力最強勁軍閥,並且席家現在缺也不是兵，而是錢。
袁維廷默許了外國人在北邊售大煙，更從中獲得了不少人暗地裡獻上回扣。除此之外,他娶回家那些女人，每一個都是有些背景。
雖說兒子們為了爭權互相陷害事不少，但他每一個姨太太，都在爭相給袁家摟好處。
席世濤卻不一樣,他不過是靠著所謂義氣收獲了下屬們忠心,其實並沒有袁維廷那麼圓滑世故,能處理好各方關係，更不願在老百姓身上薅羊毛。
姚廣勝這個想法,其實不無道理。袁維廷這兩年蠢蠢欲動,姚家有錢，而席家絕對也需要一大筆錢。
麵對姚廣勝懷疑,席辰淺笑道：“其實不管怎樣，對您來說,我都無法證明。畢竟，誰都無法強求其他人相信自己話。”
既然知道他辯解，在姚廣勝眼中可能隻是無謂爭辯,那麼他說什麼都是沒有說服力。
席辰說完這話,姚廣勝老練目光中終於出現了點不同興趣。
他雙手合十放在桌上,啟聲道：“席少爺,我知道前不久袁方仁事，你幫了薇薇。作為父親,我很感謝,也可以接受你一個條件。”
姚薇薇想要做那些事,姚廣勝一向不會乾涉她。他雖是一個寵愛女兒父親,但卻不是一味地溺愛。所以姚廣勝隻會站在姚薇薇背後默默地看著她，卻不會出手相助。
即使知道梁茂盛會是女兒威脅，他也不會出手將梁茂盛等人收拾出益生商貿，更不會插手女兒和趙家之間交鋒。這都是姚薇薇需要自己經曆成長，他若出手了，姚薇薇便永遠無法打破他對益生商貿影響。
可是，這不代表姚廣勝不知道姚薇薇事。趙家、陸家和袁方仁做了什麼，姚廣勝都一清二楚。
他現在說要答應席辰一個要求，也是因為席辰做事，變相地幫姚家解決了後續麻煩。
“姚先生，我現在提出條件，隻會是您無法達成。所以......今天這個條件，還是先存在您這兒，您意下如何？”
姚廣勝靜靜打量了席辰片刻，看著他始終未變神情，最後點頭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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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薇薇到南京已經兩天了，明日便是南京這家益生百貨開業日子。
她並非刻意戲耍席辰，更不是撩了人占完便宜之後玩消失，這趟出差是早已經安排好，隻不過是誤打誤撞趕了巧。
姚薇薇不知道席辰這幾日難耐和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姚廣勝已經背著她找上了人想要驅趕。她這兩日一直忙著開業前部署，根本沒有其餘閒暇。
畢竣正在跟姚薇薇彙報著事情，這回出差，他們住在了南京揚子飯店。
“大小姐，百貨公司開業前三天免費露天電影票，前麵一共發出去了幾千張，您吩咐其他優惠券也都已經發沒了。”
姚薇薇點點頭：“嗯，不過開業前幾天，一定要讓保安們多注意一些。另外，讓人去盯著些陸家。”
陸家人眼下也已經回了南京，因為陸婉綺事，她和陸家已經是徹底結下了梁子。姚薇薇不得不多個心眼，以防開業時出什麼亂子。
畢竣應承下來：“好，大小姐，我會囑咐下去。”
說完了百貨公司開業事情，姚薇薇稍一思索，又問起了其他事情。
“對了，酒廠那邊最近怎麼樣？”
畢竣表情認真地回到：“趙氏新出幾款白酒雖說搶去了咱們不少份額，可是咱們果酒銷量卻很不錯，也彌補了一些損失。隻是果酒價格畢竟便宜，單瓶利潤遠遠不及白酒，眼下還不能抵掉白酒份額上全部損失。”
益生商貿之前都是在靠白酒盈利，白酒利潤較高，無論是內銷還是外銷，都有不少人買單。可這回新出果酒走卻是平民價格，即便銷量反響都很不錯，但很難像法國紅酒一樣賣出高價。
所以說，酒廠現在其實是在虧錢。
畢竣因為此事神色嚴肅，但姚薇薇表情卻依舊輕鬆：“你說這些，我都有準備，顧客購買時習慣不可能那麼快改變。這一點，不僅我們做不到，梁茂盛也不能。”
“果酒獲得利潤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替代白酒，但梁茂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搶走我們所有份額。如果都虧錢，那麼趙家一定比我們要著急。”
梁茂盛給幾款白酒定價格確實比益生商貿低，酒方口味也並未做什麼改變，所以才搶走了益生商貿不少份額。可是益生商貿還有這些年經營出口碑在，如果不是好幾倍價格差距，出於信任和習慣，老顧客仍然會去買益生商貿酒。
梁茂盛大概以為，姚薇薇會跟著他節奏，同他打價格戰，所以才早早地擴大了趙氏酒廠生產線，進一步壓低成本，從而拿到外國代理商單子。
卻沒有想到，姚薇薇從頭到尾就沒有考慮過降價。益生商貿利潤最高那幾款白酒，走都是高價。如果此時因為被趙家偷了酒方降價，才是真正得不償失。
畢竣也終於明白了姚薇薇打算，她這是想以逸待勞。這段時間虧錢沒有關係，隻要能拖垮趙家，就足夠了。
可如果為了搶回份額現在降價，益生商貿酒，就再也賣不到原來價格了。按照長遠來看，那才是真正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