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道的越多,思考的越多。
徐嚴長感覺自己進入盤空破境後掉的頭發已經夠多了,回去也不是一頓兩頓大補丹能夠彌補的了的了。
他虛了!
這個時候,能不能給他好好的度過去!
可是看著手裡的玉簡書籍,上麵斑駁的痕跡,一些類似血跡的東西,徐嚴長又著實扔不下手。
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其中的一些玉簡遞給一旁的北臣淵。
北臣淵看向這位掌門師兄。
他又不蠢,為什麼要給他?
見北臣淵神情,徐嚴長暮的一笑,挑了挑眉。
“他是你嫡親師兄,給你東西你不拿,指望我當你們的老媽子啊?”
手裡的玉簡書籍頓時一半落入了北臣淵的懷裡。
“給你你就拿著!”
看到北臣淵越發冷漠的臉,徐嚴長心裡這才好受些。
霍深不讓他好過,他拿他沒有辦法,但是他不是這裡有個嫡親師弟嗎?
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難受掉頭發不是?
隻是隨著書籍的翻閱和玉簡的掃視,徐嚴長的眉頭越皺越緊。
一旁的北臣淵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你管我從哪裡得來的?我現在累了,需要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了。”
這話讓徐嚴長的一口氣差點沒有梗在喉嚨處。
“霍深!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臣淵拉住。
徐嚴長想說,他可不慣著他們師兄弟二人,就瞧見北臣淵對著他鄭重的搖了搖頭。
北臣淵有些強勢的吧徐嚴長拉走了。
冰凋上,隻餘下霍深一人。
看著渾濁的天,霍深的腦子不由放空。
回到冰凋內的一個簡陋房間內,北臣淵立刻投放了一個陣法盤。
幾個結印打出,徐嚴長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這是最高級的結界術法,北臣這是有什麼要緊事情。
“北臣師弟?”
見徐嚴長疑惑的目光,北臣呼出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剛剛我感應到,禁法……鬆動了。”
禁法?
徐嚴長的心不由猛地一跳。
“師兄他,可能距離恢複記憶,沒有多久時間了……”
徐嚴長一時愣怔在原地。
這件事情,隻有天虛宗的核心高層知道,這麼多年以來,大家也一直守口如瓶。
他也沒有可以去想,雖然知道早晚會有那麼一天,隻要霍深不隕落。
隻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心情卻不是沉重,而是複雜。
這意味著,霍深心中的道在一點一點的覺醒。
他們清楚,如今霍深的修為遲遲沒有得到突破,大低是因為其心中的道不完整。
他們的師長們,他們,給他虛構的道,終究不是他自己的道。